用最快速度和季阳交代完所有事情,刚挂断,肖舟电话就来。
江成远稍稍静静气,看着那个来电显示心中有丝说不出感觉,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安全地下山,也许最后结局是掉下山崖,尸骨无存,成为山底下摔烂在河床峭壁点零碎血肉。
但好在他也没有特别牵挂事,除个人,是牵在心脉上缕细细线,会让他想要再挣扎下
梁瀚青耸耸肩好像并不在乎。“本来就是个快死人,怎死有什差别吗?”他抱起膝盖,喃喃自语说,“能和你死在块儿很高兴。”
江成远不再管后座人,边开车,边腾出手打季阳电话,电话接通后,开免提,先对梁瀚青说,“你之前说你把证据放在哪?要想翻案,光靠你刚刚说远不够。”
梁瀚青看眼通话对象,然后说,“看运气吧,也许你会找到。”
另头季阳听到这没头没脑对话头雾水,“成远,刚刚肖舟问知不知道你在哪,你有没有事?现在跟你说话人是谁?”
梁瀚青笑笑,轻声细语道,“季阳,你听不出声音吗?”
又是个急弯,江成远深吸口气,快速打方向盘,车速仍然没有降低,反而因为下坡路急速俯冲。
盘山公路本来就陡峭路窄,面是山壁面就是悬崖,地上不时有树枝石子,这样速度极快地俯冲下去,几次都差点甩尾出去,江成远打死方向盘,只险险擦着崖边栏杆边沿拐过弯。
刺耳轮胎摩擦声,漂移过弯般摇晃感,车身摇摆不定,江成远双手操控,也不由出手冷汗,好像真到生死边缘,后背已经全湿透。
他移动车身尽量让车子向山壁上贴,用车身整个侧面去摩擦山壁来减速,又要控制距离避免猛烈撞击,挤压到驾驶舱。
金属车身和山壁接触,擦出刺目火花和尖锐响声。由于掌控不好距离,仍然会发生轻微碰撞,山体受到撞击,有拳头大小石头从山顶掉落下来,砸在车顶上,发出沉闷响声,偶尔几颗砸到挡风玻璃,如果力度再大,就会产生裂纹,不能再尝试。
季阳顿,随后掩饰不住震惊,“你们怎在块?”
梁瀚青说,“师哥带兜个风……”
江成远打断他,转而对季阳说,“季阳,有些事只能说遍,你必须记住。肖舟案子真凶是蒋文星,吴义昌是被蒋文浩失手杀死。目前吴义昌和李新尸首已经火化,但你去找下当初验尸法医,他那边定有突破口,酒吧到李新家监控和蒋氏兄弟当晚行程应该留有蛛丝马迹……”
季阳打断他,“等下,你为什要跟说这些!?”
江成远盯着前方狭道眼睛充血通红,“因为没多少时间!”
但这段摩擦距离,车速确有趋缓,只是下行趋势无法控制。
原先躺在后座梁瀚青,此时已经坐起来,对眼前惊险幕好像并不惊异,眼神淡漠地看看窗外,冷笑笑,“们会起死在这吗?”
江成远凌厉目光透过后视镜看眼梁瀚青,“别胡说,没人会死。”
梁瀚青继续说,“可真快,知道他们会动手,但不知道会以这种方式。”
江成远咬紧牙关,“梁瀚青,你就这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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