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握紧刹车，脚蹬地来增大摩擦，减缓冲劲。机车在摇晃
阵后仍然翻倒
，两人被甩出去，幸好车速没有太快。
两人在路面翻滚，江成远把拉住肖舟，摁住他
后脑将他抱进怀里，用身体护住他，后背重重撞击到崖壁
江成远心跳开始加速，几乎屏住呼吸。
是辆黑色机车，通体闪着金属光泽，车上人身伏得很低，夹克下摆扬起，车速极快，破风而来。
看到江成远车后才减慢速度，退到边，等车子开过去后，掉头追上，调整车速，和黑车并驾齐驱。
江成远降下车窗，正看到肖舟拉起头盔前挡风镜，被汗浸湿黑发黏在额前，半坐起身，从车上解下另个头盔向他抛过来。“
尽量让车子和你平行，然后你抓住手，跳过来可以吗？”说话声音努力喊很大，仍然被风声撕裂。
江成远深深地看他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很多说不清东西，然后朝后面侧点头，“还有个人。”
，再多坚持刻。
他从很久以前就是具行尸走肉，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活着人，总是贪婪、趋利、脆弱，会不甘心，会放不开手。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个人事，起码季阳是可靠，肖舟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身份，回归正常生活，遇见自己只是他完整生命中段不太如意插曲，凭他能力定能过得很好。
也许最初几年他会很难过，因为内在善良作祟。但时间会磨平切，过几年他就能把自己忘，好点话是没有忘，只是不再提。经年之后，他可能会结婚，有个孩子，逢年过节还会带着孩子到自己孤零零墓碑前看看，即使墓碑下只是具衣冠冢，什
都没有。他偶尔会想起，有个人标记过他，侵占过他，对他极好过，也对他极差过，最后终究越过本性偏狭，还给他自由。
他会因为这样而感激吗？到时候是爱还是感激？当他有其他亲密家人和朋友，经过时间冲刷，他还能毫不犹豫地说他爱自己吗？
肖舟这才看到车后座梁瀚青，瞳孔缩张下，半晌犹豫说，“只能救个。”
梁瀚青却猛然向前座扑过来，把抢过方向盘，向悬崖那侧猛打过去。
江成远惊，来不及细想，车子已经斜歪出去。转头看到肖舟已经向他伸出手，他迅速拉开车门，伸手抓住肖舟，脚下蹬，向和汽车行驶在同水平线上机车跳跃过去。
动作完成在电光火石之间，与此同时黑车冲破山顶护栏，落入山崖之下。
江成远落在肖舟身后，机车承载两个人体重，丧失平衡，剧烈摇晃。
江成远突然有些恐慌，半晌又自私地承认，哪怕肖舟是痛苦，他都希望肖舟辈子都忘不自己。
手指颤抖下，还是去按接听按钮，他听到肖舟呼吸，急促清晰，伴随着急掠风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江成远平静点，即使他越来越没法控制好车身。
拐弯时，车子就好像要飞出去样，有次半个轮子已经伸到悬崖边缘，车身几乎失去平衡，只差点就会掉下去。如果不是江成远反应快，这应该就是最后刻。
快到半山腰时，江成远看到对面车道冲出个黑影，随着距离接近，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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