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死,就拉着他起死,血肉腐烂后,白骨都纠缠在块,骨上生花,都得是茎叶相缠两生花。他知道自己是上不天堂,但就算下地狱他都不会放手,他会保护好他,不会让他疼,自己可以受双倍刑罚,把他藏在心里,忍受不下去时候才掏出来看眼。
等搜救队带着人赶来时,肖舟就抱着江成远坐在岩壁下。
江成远好像昏过去,肖舟则看起来还好,只是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看到有人来后,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救救他,他身体好冷。”
后来,两人被送到医院,江成远被送入抢救室,医生给江成远验伤,发现他肋骨断裂,腿骨骨折,手臂大腿皮肤大面积挫伤撕裂,所幸都没有到致命程度——
中秋快乐呀!
,不由闷哼声。
机车擦着地飞出去,紧随汽车落入悬崖,无声无息地坠落。
被摔到山壁下,肖舟稳住身就拽掉头盔,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转过江成远身体,发现贴地地方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再加上承受撞击岩壁力道,胸口被撞得凹陷下去。肖舟身上穿护具,没受太大伤,江成远衣裤都很单薄,地上滑行摩擦距离,已经足够磨穿衣物,伤害到皮肤。
大雨中,江成远脸色青白,满头冷汗,句话都没法说。
肖舟跪在地上,半扶着他,看到这样面目全非惨状,眼眶陡然红,有些崩溃地喊,“谁让你拉?你是不是疯!”
江成远看着他,说不出话。先是用手摸摸他脸,然后撑起剧痛身体,抓过他领子把他往下拉,重重吻上他唇。
大雨瓢泼,唇上沾着汗与尘土,仍然柔软而甜美。江成远尝到血液和混在血液里砺石,但这个吻仍足以让他沉醉其中,好像甘醇蜂蜜、浓郁乳汁、狂欢啤酒,带着劫后余生庆幸。
泪水淌过满是尘土面孔落下来,渗入唇缝间,也被道儿裹挟着吞下去。他掠夺得疯狂,好像吝啬守财奴,连丝毫滋味都舍不得放过,包括肖舟喜悦、酸涩与痛苦,切都甘之如饴。
不顾胸腔剧痛,江成远发疯似啃咬他唇、他皮肤、尖尖下巴骨,落下快见血牙印。肾上腺素激升麻痹痛觉,让心脏要跃出样地搏动,胸腔压迫在块儿,好像能听到两颗心贴在起同时跳动声音。
江成远把人抱在怀里时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想些什屁话。怎可能放他走,放他结婚,还生出个小屁孩?什每年来墓前看自己次?都是什神志不清醒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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