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动动肩膀,明显因为肌肉扭伤而露出痛苦表情,“不知道,其中个跟有点过节。做得很小心,没有体罚不会留伤痕,没有办法做鉴定。”
季阳走过去,拉开他衣服看看他疼痛地方,发现已经淤紫肿块,不禁暗骂声,“这还叫没有体罚?你就脾气这好平白忍着?看看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也不知道图些什。”
季阳越想越是不值,为什江成远要平白窝在这种鬼地方受这种东西气?还要低调地拖到肖舟事彻底解决,这种年代久远案子拖个两年不要太正常,他就得在这里拖着再去牢里待两年?
季阳按按他红肿充血肩部,“协会已经吊销你律师执照,等你出来后怎办你自己想清楚吧。”
“无所谓。”江成远咬牙忍着痛让季阳把他衣服拉上,然后放松身体向椅背靠,“有手有脚饿不死。”
季阳转过身,愤怒地瞪那人眼,“谈什谈?人都快渴死还谈?”
那人被他横眉瞪眼样子吓得后退步,季阳也不理他,把推开再走回会见室。
江成远拿起杯子喝,喝得有些急,部分水流到衣领上。
“你慢点喝。”季阳皱着眉劝他,又给他倒两杯。几杯水下去,人才算是缓过来点。
金属手铐落在桌面上,江成远轻咳两声,“其他事还顺利吗?”
觉得他冒险,跟你给他相比并不算什。”林深低低笑下,“既然本人都觉得值得,只能说明你对他更重要吧。”
滴水珠砸在虎口上。肖舟冷静下来,用手背抹去眼泪,在纸上签下名字,“他会没事对吧?”
林深将资料翻翻,确认无误后收回文件袋,“当然不希望他有事。”
——
“你看起来遭大罪。”季阳拉开椅子坐下,眉宇间有些忧心。
“学十几年书,死磕这多年法律,现在路都没得走,说放弃就放弃,不可惜吗?”
“大环境不好,急流勇退也是种选择,”江成远抿抿唇,问,“有烟吗?”
季阳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敲敲盒子底部倒出根递给他。
江成远抬高拷着两只手,眼睛弯下说,“劳驾。”
季阳叹声,靠近把烟给他叼嘴里,再掏出打火机,
“你说你还是肖舟?”
“都有。”
季阳说,“保释手续出点问题,上头批不下来,在找关系,你可能还要再待两天。林深那边,找媒体宣传造势,热度很高,资料都交上去,省检察院已经受理申诉并发出建议书,现在在等高院答复,应该很快就会启动再审。”
江成远点头,“还挺顺利。”
“顺利什?”季阳冷着脸,“你都快被折腾死。你看看你样子,几天没睡?怎回事,他们收蒋恒钱?都搞出刑讯来?”
狭小会见室只亮着盏刺目台灯,过亮白光将人映照得苍白如鬼。
“有水吗?”江成远说话有些疲累,看上去好像很久没喝过水,嘴唇干裂起皮。
“他们连水都不给你喝吗?”季阳语气变得愤怒。
江成远没什力气再说遍,只是点点头。
季阳把拉开门,走出会见室,径自走到饮水机用塑料杯子倒水。有人看他出来,过来问,“谈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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