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悬止回来时候看见他在,便替他拨拨暗淡灯烛。
“夜里写字对眼不好。”叶悬止道。
宣九抬眼看向叶悬止,“你在去杀他之前,都想些什?”
叶悬止顿顿,“现在讲这些事吗,已经很晚。”
“夜里安静,适合写东西。”宣九道:“也适合回忆。”
宣九挑眉,“这笃定?”
“他旧情人,你知道他是什人吗?”鄢陵道:“叶长老对他往情深,他死法又那样惨烈,叶长老忘不他,也不可能对你说出那样话。”
宣九啧声,看向鄢陵,“既然叶悬止那深情,有这张脸,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
鄢陵有些气急败坏,“你不过个凡人,数十年寿命,都不用等到你死,只要有些许苍老,你这张脸就和他不像!”
宣九面色阴沉,不过他很快就笑,“那就在老去之前把脸皮剥下来送给他。”
“你——”
宣九就是有这样本事,两句话就能把鄢陵气死。
鄢陵愤恨目光在宣九漂亮脸上转两圈,忽然笑,道:“恃宠而骄,只是不知道你还能骄傲多久。”
宣九撩起眼皮子看他眼,“什意思?”
鄢陵大发慈悲地在宣九身边俯下身,“你知道你脸很像个人吗?叶长老之所以会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脸很像他旧情人。”
初雪后第二天,鄢陵照旧来小楼,叶悬止却不在。
书房里摇椅上,只躺着个打盹宣九。
鄢陵里外转几圈,都没找到叶悬止,于是不得不走到宣九面前,问道:“叶长老呢?”
宣九身上盖着张毯子,他狭长单薄眼皮睁开,懒洋洋地看鄢陵眼。
修士就是好啊,舞大半夜剑第二天还能这精神。
叶悬止便在宣九对面坐下来,窗外是银白色雪地,风声卷起藏经楼金铃声,飘在两个人之间。
“无非是两件事
鄢陵有点被吓到,他瞪圆眼睛盯着宣九。
宣九甜蜜笑着,“等他怀念旧情人时候就抚摸脸皮,说不定还要把放在他身边陪他睡觉呢,这何尝不是种相守呢?”
鄢陵后退步,又退步,转身跑走。
宣九脸上笑意瞬间消失,他哼声,抖抖毯子继续睡觉。
叶悬止晚上才回来,宣九白天睡多,这会儿正在书房整理自己书稿。
宣九表情没有鄢陵想象中难过痛苦,他只是淡淡瞥鄢陵眼,道:“不信。”
宣九躺在摇椅里胡言乱语,“他说过他只有个人,他爱皮囊,更爱内在。他说他只喜欢个人,想跟在这里待到地老天荒,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
“叶长老怎可能说出那样话!”鄢陵神色震惊。
“床榻之间有什说不出来。”宣九面色得意,他这说,但是点也想不出来叶悬止在床上是什样,他还是那样清冷孤高吗?还是会变得乖巧妩媚。
鄢陵紧盯着宣九神色,道:“你在说谎。”
“他出门。”宣九道。
“他去哪儿,什时候回来?”
宣九哼笑,“怎,他举动都要跟你报备?”
鄢陵上下扫视他,“你个奴仆也跟这样跟说话!”
宣九把毯子往上拉拉,“恃宠而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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