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又碰碰,这次换成震惊:“好像碰到哪,它就窜到哪,怎会这样?”
岳嘉明也怔住,镜子里两人神色是不同程度难以置信,岳嘉明赶紧垂下头,心里突然认证件事,他这具身体,比他想象得更为敏感,沈惟安每次触碰,都会给他带来应激反应。
少年时代明明不是这样,那时他们起
“不过,”沈惟安边拆药膏,边说:“讲真,你看起来跟二十来岁没什区别,那次在机场看到你,下就想到们大学刚毕业那会,你跟说拿个美国offer,要过去工作,开车去机场送你,那天你也是穿件卡其色风衣,模样。”
岳嘉明沉默数秒,突然说:“就是那件,是同件。”
沈惟安挑挑眉,不知道是不是隔太久,他记忆有些偏差,只觉得跟记忆中很像,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件,而岳嘉明说:“就是你送那件。”
那件巴宝莉男款风衣,他没穿过几次,从伦敦去纽约,从纽约回登虹,如此而已,十年来被他仔仔细细地保管着,这多年过去,已经不那新,却更熨帖。
浴室里突然陷入静谧,有种无法形容,很“重”东西出现,岳嘉明自认为直将它藏得很好,然而这多年无法见人心思哪怕露出几缕,竟也是让人无法承受之重。
再出去,刚打开浴室镜柜,就听到敲门声,沈惟安在外头说:“你洗完吗?进来。”
岳维崧看着镜子里光着上半身,就围条浴巾自己,赶紧说:“稍等下。”抓起刚刚拿进来干净T恤胡乱套上,还没穿好,沈惟安就已经扭开门进来。
见着眼前人慌乱套衣服样子,沈惟安笑笑,说:“起住那些年,什没看过?你在面前还介意这个干什。”
以前是不介意,岳嘉明想,在知道自己喜欢你以前,甚至,在你跟梅谈恋爱结婚以前,都不介意。
他只笑笑,对着镜子擦擦濡湿头发。
他回国已经这些日子,这期间直忙着处理沈家和集团各种事,关于两个人,并没有好好坐下来闲聊过,如今只不过这几句闲话,就泄露自己心。
这样不好,岳嘉明想,于是故意轻松地甩甩头,将耳后靠近沈惟安,面对镜子撑着洗手台说:“不是要给涂药吗?来吧。”
沈惟安将药膏挤在指尖,股浓烈薄荷香气涌出来,“可能会有点刺激。”
岳嘉明知道,这种药膏药效好,但刺激性强,抹上去会有刺痛感,他用过。
沈惟安凑近他,沾着药膏指尖抹上他而后,那里皮肤软薄而透明,泛着粉红,沈惟安突然顿住,不无惊讶地说:“嘉明,你这疹子范围又扩大。”
“看看。”沈惟安靠在洗手台前,两人身高相仿,体型曾经也相仿,只是后来岳嘉明越来越瘦,现在看起来整个人比沈惟安薄圈。
他垂着头,刚刚冲过澡身体微凉,浴室里连水汽都没有,沈惟安皱眉:“你不会用冷水洗吧?”
“嗯。”岳嘉明淡淡点头:“这样舒服。”
“还当自己十几二十岁小伙子呢,”沈惟安笑说:“现在天气凉,还是尽量不要冲冷水。”
“喂,”岳嘉明也笑:“你好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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