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黎楠，孟沉并不惊讶，只
雪花在路上覆
薄薄
层，踩下去是个完整脚印。黎楠被周宴打扮像只熊，羽绒服棉手套，还在脖子里围个围巾。
黎楠很不愿意，觉得这样点都没有风度，他想穿大衣，看起来倍有范儿那种。
“等以后你想起来，会觉得现在要穿大衣你很傻。”周宴如实道。
“怎
可能？”
“不信？”周宴挑挑眉，“初中时候你嫌自己名字女气，非要改名叫黎霸天，这事你还记得吗？”
“
从来没有这想过，”周宴低头看着黎楠，“定会回到你身边。”
黎楠伸手抱住周宴，呼吸着周宴身上味道，“阿宴，谢谢你。”
周宴俯身，轻轻吻在黎楠发顶。
清晨天上飘起小雪，黎楠罕见比周宴醒还早，他裹着毯子站在趴在窗户边往外看。
周宴醒，伸手却捞个空，他睁开眼坐起身子，看就看见赤-裸着双脚黎楠。
听！”
周宴眉眼显出些柔和，“好。”
黎楠这才露出些笑模样，他捻片云片糕送到周宴嘴边，“吃糕。”
周宴顺从咬口，觉得这甜软点心也不是那难以下咽。
“所以你那段时间才点消息都没有。”黎楠道：“因为你去部队，差不多是与世隔绝状态。”
黎楠拒不承认，“才不是，没有，别胡说！”
他怕周宴抓着这个嘲笑他，赶紧跑掉。
孟沉有个独立工作室，位于东三环，高层，挨着江边，视野开阔，风景特别好。
前台是个很漂亮小姐姐，确认预约时间之后就把周宴和黎楠带到边沙发上坐着，过会儿，又送来两杯热咖啡。
没等会儿，孟沉就出来，他西装革履，带着副金丝眼镜，脸上挂着标准笑容。
“楠楠，穿鞋。”
“哦。”黎楠应声，转身跑过来扑进床里，道：“不是说今天带去见孟沉吗？快起来！”
周宴伸手捏住黎楠下巴，“见孟沉就这积极？”
“是你非要见到孟沉才跟说后来事！”黎楠气哼哼，“哎呀，你快点！”
周宴失笑，揉揉黎楠头发，下床去洗漱。
“没错，”周宴道：“年之后，控制能力已经达到军方标准，之后就离开部队。后来又花些时间学习高中知识，准备差不多之后，回A市。”
“原来是这样，”黎楠脸丧气，他靠近周宴，头歪在周宴腿上。
“当初，从医院回来，你家已经没有人。”黎楠道：“问爸妈，他们只说你回B市，给你发消息没人回，打电话也没有人接····给你发很多很多消息，跟写小作文似，可是你都没有回。以为，你不要。可生气，把跟你聊天记录都删，把你拉黑删除。想既然你不理，那也不理你。”
周宴勾着黎楠头发，声音里带着笑意，“好大脾气啊。”
黎楠哼声，慢慢道：“有时候就想，如果你没有回来，咱们俩可能真就不会联系，八年对于十五岁来说很长，对于八十岁来说就很短。你跟就像是那些走散朋友样，到后来，只有群发新年祝福时候会想起来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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