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李
话匣子渐渐关上。
之后易青巍
直在旁边站着，宋野枝说：“小叔，边儿上有椅子。”
“不用。”
最后剪完
，小李给宋野枝解开理发围裙，拿着海绵，说：“
给你清下碎发？”
“平时辛苦吗？”
“还好。”
“在哪个学校啊？”
“四中。”
“四中？顶尖学校啊，压力大不大？”
小李淡淡地答：“催什
，好。”
宋野枝顶着湿漉漉头发出来，坐在镜前。小李把毛巾搭在他头上揉揉，问：“想要剪成什样？”
宋野枝在镜中看向易青巍，他还在低头看书。他收回目光，打量自己，说：“都可以。”
小李把毛巾丢在边，手指扶上宋野枝鬓角，同在镜中打量他，说：“那就任剪？你生得这好，哪种发型都会好看。”
易青巍皱皱眉，眼神飘向站在宋野枝椅后小李。
“不烫。”
“不合适您跟说。”
“好。”
“力度呢，重吗？”
“不重。”
东嫌西？”
宋野枝笑得没心没肺，根根掰开他手指，把杯子握回自己手里：“没有没有。”说完后，舌尖探出来，咬住吸管，以自证明，响亮地喝下去小半杯。
到理发店，是既矮又旧个门店，但招牌很鲜艳，店内装修也很时尚，饶是白天也灯火明亮。将近饭点，并没有什人剪发，见客人来，在转椅上看杂志年轻人迎上来：“两位都剪发？”
易青巍跟在宋野枝后面，发话：“给他剪，没有理发老师傅在？”
“那先来这边儿给您洗头。”小年轻回答，“今天不在，但他学徒在，手艺也不差。”
“也……还好。”
小李笑着夸他：“不仅有脸蛋儿，还聪明，会交女朋友吗？”
“啪”下，易青巍把杂志合上，翘起二郎腿放下来，皮鞋鞋跟在水泥地面敲出有力声。他站起身，走到宋野枝旁边，歪头看看，说：“后脑勺这块儿，再给他推短点儿。”
小李偏头看他：“您和他是起？”
易青巍皮笑肉不笑：“是。前额也再短点儿，打薄。”
宋野枝：“……谢谢。”
“你还在上学吗？”
“是。”
“高中？”
“嗯，高二。”
宋野枝被这个小李细致服务态度逼出股紧张感。
“洗完要不要按下头？”
宋野枝连忙摇头：“不用，谢谢。”
封面火辣，内容倒是平淡无奇，无非是男亲女爱，家长里短，没有出格场面。易青巍目十行，草草看完三篇，而后抬头看眼布帘，捻着书页问：“平时洗头也这慢吗？”
平时不这样，小年轻也不解，起身去看，低声问：“好没啊？洗这久？”
宋野枝被领着去帘后，易青巍环顾四周，在靠门口皮椅坐下，顺手拿起旁边被翻折杂志。瞧眼封面，是个袒胸露乳红发女郎。他轻轻“啧”声，撩开封面开始看里面内容。
小年轻只负责把他安置到洗发地方，然后朝里间喊：“小李，有客人！”
不会儿，宋野枝就被另个人接手。
小年轻从帘后出来，自己杂志被易青巍拿在手里看，他挠挠头，又去柜子里抽出本。
“这个温度，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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