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军扇子停下来,侧着耳朵,问:“是不是铃声响?”
宋野枝:“嗯。”然后喊,“小叔,你电话响。”
易青巍:“进去帮看看,不是医院事儿就不管。”
得令,宋野枝提拉着拖鞋去屋里拿电话,然后传话:“是窦哥!
到家门口,院里,陶国生和宋英军早已经回来,在忙着张罗晚饭。
易青巍停在门口那个用木头做猫窝前,里面没有猫,有食物和水,还有旧而干净棉布。他看就知道是哪些人杰作。
他问:“那多猫真肯挤个窝吗?”
宋野枝蹲下去,探头往木房子里观察,回答:“好像很少有猫会睡在里面,大多是吃完东西就走。”
他头就在易青巍手边,易青巍伸出两根指头蹭蹭,心道:好乖。嘴上却挑剔:“钉子钉得歪歪扭扭,窝里还有木屑。”
宋野枝缩缩脖子:“点点。”
“让人不舒服热情就不是好热情。和这个店也不熟,看到是理发店就进。”
宋野枝好奇:“还以为你认识老板呢,那你还要亲自领着?自己来就好嘛。”
宋野枝还没说完呢,易青巍眼神就看着他不动,气势渐渐变得熟悉。
他识相地摆手:“真没有嫌你陪来意思。”
“谢谢。”宋野枝说。
小李弯腰去扫宋野枝后颈,似乎碎发顽固,他往宋野枝脖颈吹气,再要往深处去时,被易青巍钳住手臂。
“来。”他声音还算轻松,眼神却沉沉地看小李。
宋野枝毫无知觉,只顾欣赏新发型,耸耸肩膀:“小叔,右边儿还有点儿刺挠。”
小李讪讪而尴尬地笑,松开海绵。
宋野枝把木屑捡出来,点头:“还好猫没有洁癖和强迫症。”
易青巍用手指把他头撇开。
饭后,他们坐在院里树下贪凉。只有易青巍蹲在院角,打算用剩下木材再捣腾个窝。
“外面那些钉子真钉得太难看。”易青巍说。
宋野枝躺在躺椅上,上摇下晃,感受着似有若无风,半闭着眼,去看易青巍背影。思绪漫天遍野地跑,尽想些不着边际,也不是没有中心点,思来想去全是绕着视野里这个人。
见易青巍要朝自己伸手,宋野枝往前跑,回头叫屈:“每次都误解!”
易青巍望他背影,想起那个小李眼神和语气,还有最后往宋野枝衣领里钻动作,阵厌烦反感。
他懒懒地跟在宋野枝后面,想:是很招人喜欢,又乖又蠢,被欺负还个劲儿跟人说谢谢。
夕阳弥留天际,日光染红白色云和灰色马路,把影子越拉越长。宋野枝跑开段路,回头来等他,等得两个影子叠在起,密不可分。
路程并不长,他们并肩而行,慢慢悠悠地朝家走,直到最后缕余晖落尽。
走出理发店,宋野枝说觉得自己轻不少,易青巍嘲他夸张:“哦,那所有理发店改名儿叫减肥所好。”
宋野枝走在他右侧,脚步轻快,摸把头,新发扎手,他转头问他:“好看吗?”
易青巍莫名觉得他此刻有些傻气,说:“不是说嘛,生得这好,哪种发型都好。”
这是刚才小李话,宋野枝听,问:“小叔,你和这店很熟吗?这个理发师也太热情。”
“让你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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