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放弃,软趴趴恢复原样:
“你告诉。”
“啧,烦。”易青巍撑着扶手站起来,钥匙隔空丢到沈乐皆怀里,“你开,送。”
喝完酒身体很热,易青巍却把自己裹得很紧,很完全。藏在臃肿硕大羽绒服里,乏力地窝在后座,头靠车窗,昏昏欲睡。
“们高中时是什样?”他声气微弱。
“怎?”沈乐皆瞟眼车内后视镜,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易青巍因死命抓紧衣领而泛白手指。
将酒杯往前推寸。
“喝。”
“只是来看你是怎回事儿。”沈乐皆瘫着个脸。
“行。”易青巍挑眉,手腕转,把长臂收回来,仰头自己干,“看完您就回吧。”
三首曲目演唱完,换个乐队上来,键盘手也换,胡子拉碴,膘肥体壮。易青巍撇开目光,不再瞧,回头,撞上沈乐皆眼睛。
“可能,要比预想数字也都多些。”
周也善微微抬眼,望他。他始终无法避免被宋野枝吸引,始终着迷于他骨子里头这份腼腆骄和傲。
真令人难过,每个人都爱而不得-
夜晚。
男生。
,17岁宋野枝样都不具备。
他想要天时地利,想要势均力敌,想要易青巍拒绝他时,除不爱,再无其余借口可找。
宋野枝又接:“不过,也说,是时间问题。”
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
这场无声无息爱慕中,宋野枝唯想通,唯坚定是,他要羽翼丰满,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去爱易青巍。他想做那人雪中炭火,或锦上鲜花,总之不愿摇尾乞怜爱,不愿让喜欢人进退两难。
“想回去。”他轻轻地说,闭上眼睛,已然在憧憬。
“男孩喜欢上男孩是什样?”易青巍再次发问。
“什意思?”
易青巍眼珠缓慢转向驾驶座,身子也徐徐撑起来凑上前去。不耐到极致就是平和,他庄重地说:“沈乐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问出第句之后,用第二个问句来反弹。”
“你刚才那句话什意思?”沈乐皆固执得很。
“看什?”他并非询问,而是对沈乐皆打量表达不满。
“你到底怎?”
“怎。”
“有事。”
“没事。”
楼下舞池里,无数只手搂着无数支细腰,无数个胯贴着无数颗丰臀,摇来荡去,群魔乱舞。这个酒吧有两副面孔,凌晨钟声就是个分界点。易青巍两指夹着杯口,再往嘴里灌杯,眼眸垂着,看楼台上弹键盘男生。
左手摸出电话,挨个儿拨几通。等会儿,来只有沈乐皆。人还未落座,易青巍先把空酒杯敲在桌面,替他满上。
“明天没班?”
“没。”易青巍再要说话,腹中胸前全是翻涌酒气,闭嘴缓缓,摇头,开口,“跟同事换班。”
沈乐皆坐下,没有要喝酒意思,抱着手臂问他:“换班?什事儿能让你换班?”
冬日早晨第缕阳光投进来,楼梯上少年明亮耀眼,光彩夺目。
这时,周也善才忽然懂,好像重新认识遍宋野枝——他从未迷失自,理智清醒,自持隐忍,爱得恰如其分。
“你要等多久?”周也善问。
“说算吗。”宋野枝也问。
“你肯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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