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易槿同陪他蹲下,没有出声。
“小姑,他让你来跟说?”宋野枝手指轻捻慢磨地面灰,“他怎不自己说。”
“不是。”易槿说,“这话……是作为长辈,为你们好,说出口。”
“小姑。”宋野枝埋着头,声音低几度,近乎耳语。
“如果是你,你能换吗。要你放弃李乃域姐姐,换。”
“陶叔刚刚给擦过。”看易槿眉眼间全是心疼,宋野枝笑得像个没事人,好来安慰她。
“小野。”易槿探身去摸他头,拇指不住摩挲他鬓角,轻柔地,温和淑气那面全显现出来,她说,“换个人吧。”
宋野枝笑不动,怔怔。
他猛然想到什,不管不顾把裤脚往下拉,跳下床,两腿折,摔到地上。淋漓汗几秒间布满额头,他咽下惨叫,咬着牙,,bao出青筋,爬起来,向院外跑去。
“小野!”易槿追出来。
相似话语,模样神态。
“知道。”易槿说。
宋野枝并未睡觉,而是坐在床上,背靠床头,两腿直直放着,上面搭条毯子。
他早早听到动静,在等她。进门,就紧紧看着她。
“小姑。”他乖巧地叫人。
闭着。
她前去叩门:“宋叔?,小槿。”
陶国生开门,打过招呼,礼貌地请人进屋,他面色憔悴,眼袋耷拉在脸上,笑着说:“宋哥和小野昨晚都没休息好,都待在房里补觉呢。”
易槿接过陶国生手里茶壶和水杯:“没事儿陶叔,自己来。”
她坐在沙发上,问:“陶叔,可不可以去看看小野?”
宋野枝在门口慢下来,扶着墙瘸拐地在巷子里走,块块仔细摸过去,他在院墙拐角处停住。
就在那儿,那团黑乎乎,乱七八糟,无数烟头烙出来印迹。宋野枝费力地蹲下去,超出承受能力疼,激出生理性泪水。
地面,烟蒂和火柴梗被清理过,但残留细灰还隐隐约约看得见。
小叔来过,待很久,抽很多烟。
他就困惑,昨晚时不时响起划燃火柴声音,断断续续陪他夜。
易槿在床沿坐下,把刚才倒热水递给他。
“痛不痛?”她问。
房间内充满刺鼻药味,宋野枝是源头。易槿慢慢掀开毛毯,底下,宋野枝宽松棉裤挽至大腿,双膝裸着,肿得不成样子,与细白两条小腿形成鲜明对比。上药,更不能看,什颜色都有,就是两个被糟蹋调色盘。
易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中午擦过药没?”
两个人眼神碰上,陶国生就知道易槿此行目。
“行。”他缓缓点头。
陶国生走回自己房间,期间回头,叫住正要敲门易槿,说:“小槿,他俩都是好孩子。”
她看着陶国生和蔼而疲惫目光,霎时间神思恍惚。
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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