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宋野枝,连话也不愿和说。”
易青巍走动起来,把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又问:“你还爱吃费列罗吗?”
他径直把灯打开,宋野枝已经坐起来,惊惶地望着他。
从玄关到宋野枝房间,易青巍路在观察这套房子,企图从各个角落搜寻他生活气息。
吉姆还没学到两者之间有什区别,从善如流应道:“合租。”
宋野枝睡眠浅,所以挑走廊尽头小房间。隔音最好,最清静。
门锁缓慢地拧开,有人轻轻走进来。门敞着,带来片白亮光。宋野枝立即醒,他面对墙,在床上蜷着,和薄被纠缠成团。
“Jim,knockatthedoorbeforecomingin,please.”
闻言,易青巍在木门上轻敲三下。
吉姆“哦”声,为他指路:“他房间,走廊右转。”
易青巍不动,说:“您忘介绍您自己。”
“啊!是。”吉姆与他握手,尝试叫对他名字,“易青巍你好,是Jim。”
易青巍盯着他,没有接话。
吉姆只好继续补充:“今年26岁。”
“您好,请问您是?”
易青巍本想说英语,没想到面前这个陌生红发英国男人有口纯正普通话。或许称不上纯正,腔调里有部分咬字和发音,让易青巍听来很熟悉。
他普通话,是宋野枝教。
毫秒间,他下此定义。
“你好,是易青巍,找宋野枝。”
午夜十二点。
吉姆听到敲门声。
他和宋野枝交际圈几乎是重合,他们朋友不多,能这晚登门造访更少。他怕自己听错,于是坐着没动。
间隔会儿,又是三声。
冷静,有礼。
易青巍有些嫉妒。
从吉姆打开门那秒,就开始嫉妒。
两年。这人和宋野枝,在餐厅那
此时,宋野枝已经僵住。
“Sorry.”他实在该为此道歉。
黑暗中,宋野枝猛地睁眼。可即使睁开眼,他还是怀疑自己正被困在双重梦境中。
易青巍把门合上,落锁。
“开灯吗。”
“……”
吉姆隐隐感觉到什,抛出面前这个人想要答案:“是宋室友。”
果然,他问:“室友?”
吉姆点头,紧接着摇头:“不止室友,还是他同学,他最好朋友。和他认识五年,已经同居两年。”
易青巍皱着眉纠正:“合租。”
吉姆没听过这个名字,但看过这个姓,那天在宋野枝手机通讯录最末尾行。
“他已经睡。”
易青巍低头看看表,说:“知道,想可以去叫醒他。”
吉姆欠身请他进屋,为难道:“不过他起床气很大,您要小心。”
听到这话,易青巍停住脚步,不再走,定定地看向吉姆。
吉姆跑去开门,跑到半又换成走,放轻动作。
个亚洲男人。
个子很高,入眼就是宽大肩膀,将身上西装稳妥地撑起来,又在精窄腰间堪堪收住。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眼睛尤其深邃漂亮,但是目光很凌厉。
并不如他敲门声温柔。
他看起来很累,眼眶猩红,结合穿着,可能是刚出席完场耗人盛宴。手上有盒巧克力,盒上有朵玫瑰,枯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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