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像是天边裂个口子,雨水不停地倒灌进来,天地昏暗。
宫外长公主府,丫鬟穿过走廊,匆匆走进室内。
“殿下。”
长公主睁开眼:“怎?”
“宫里出事,三皇子不知怎触怒陛下,陛下将三皇子关进大牢。”
皇帝怒发冲冠:“闭嘴!”
“既然要翻出来,就都翻出来,说半藏半有什意思。”殷晚道:“陛下英明神武,偌大江山不都是这来?你不顾太后意愿杀她两个哥哥,娶皇后立马立贵妃,生怕皇后过得舒坦似。为笼络大臣,你逼长公主三嫁,不顾万嫦原有婚约,送她去和亲····”
太子喝声道:“够。”
殷晚不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大家都不能好过。
殷晚冷笑声:“比起您做这些,殷晚自愧不如。”
“你这是什态度!”皇帝呵斥道。
殷晚失笑:“以为父皇找是来问罪,没想到是来看态度。”
“你!”皇帝气手都在颤抖,宸昭仪赶紧伸手给他顺气。
唐王道:“三弟少说几句吧。”他虽然幸灾乐祸,心里反而有些羡慕殷晚,整个皇宫,还没有人敢这跟皇帝说话。
“朕怎有你这个不孝儿子!”
昨夜在千秋池边蓄意轻薄她,可有此事?”
殷晚面色不变,“绝无此事。”
皇帝眉头皱起来,“昨夜有人看到你去千秋池,你还要狡辩吗?”
“夜里闷,所以去千秋池乘凉。”殷晚嗤笑声,“倒是宸昭仪,她不是在禁足吗?怎跑千秋池去?”
皇帝呵斥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朕话!”
“这不是胡闹吗?”长公主道:“即使皇子犯错,交由宗室定夺,哪有下大牢道理,丢皇室颜面。”
丫鬟犹豫道:“不止如此,听说三皇子顶撞陛下,言语间提及些旧事。”
长公主
皇帝气眼前发黑,手指不停颤动,他道:“打入天牢,把他打入天牢!”
殷晚嗤笑声,“得,儿子就用这条命,全您博美人笑名儿。”
说罢,殷晚站起来,侍卫要过来拿他,被他个眼神定在原地。他扫视过众人,抚抚袖子,走出去。
太子反应过来,立刻就要下跪求情,皇帝嘶吼着像只困兽:“滚!都给朕滚!”
连他身边宸昭仪都不敢触陛下霉头,悄悄退出去。
殷晚闲闲道:“岂不闻有其父必有其子。”
皇帝好不容易平复下去怒火被他句话挑起来。
“你跟你那个娘样,目无尊卑,胆大包天!”
殷晚脸色倏地沉下来,他抬眼看向上座皇帝,眼眸黑漆漆。空气仿佛凝固般,殿外霹雳声惊雷,倒把太子吓跳。
殷晚冷笑道:“娘不入陛下眼,可也是陛下机关算尽骗来。为大将军兵权,哄骗人家女儿,您多光明磊落啊!”
殷晚直直跪着,身形挺拔,“不是。”
“你还敢狡辩!宸昭仪身边人都看见!”
殷晚嗤声,“父皇心里早已有定论,还宣儿臣做什,直接将送进大牢,还省您今天这番怒火。”
皇帝抓起茶盏扔下去,碎瓷片擦着殷晚眉骨划过去,留下道血印子。
到底是父子俩,都喜欢摔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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