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答应,娘只身离开皇宫,但那个时候,她已经什都没有。”殷晚道:“离开皇宫之后,娘在外祖故居里住下来,遇见个对她很好很好男子。偷偷出宫看过,她笑得很开心。”
殷晚垂下眸子:“她过得开心,父皇心里就不痛快。他命人杀那个男人,葬礼上,他带着块去。娘身素服,以妻子身份为他守孝。为膈应娘,他把留在娘身边。”
“娘对很好,并不因为是父皇儿子而厌恶,她会抱着,也会亲手下厨给做吃。那时候觉得,只要能待在娘身边,即使不做皇子也没什。”
束台看着殷晚,他知道殷晚是个有野心人,但没想到,他也不是开始就野心勃勃。
“娘死在尾七那天。”殷晚道:“她跟说她得走,再晚害怕那个男人不等他。”
殷晚理理衣袖,“是啊,冲动。”
“那现在怎办?”束台问道。
殷晚看起来点都不担心,“有你在,总不会死。”
“那当然。”束台起身,施个结界,圈出块干净地方,布置好桌椅长榻,叫殷晚休息。
“那个宸昭仪,有点问题。”殷晚给自己倒杯茶,“父皇虽然不是什明君,但也不会做出这种明显让人诟病事情。”
顿,“什旧事?”
丫鬟道:“三皇子讽刺陛下,说陛下为皇位,逼您三嫁,逼万嫦公主和亲。”
长公主沉默良久,“还以为这些旧事已经没人记得。”
丫鬟红眼圈:“殿下,还是有人记得殿下委屈。”
长公主深深吸口气,道:“更衣,要进宫。”
“她死之前给父皇留句诗,他生莫做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就是这句诗,让
束台不以为然,他抖抖自己衣服,道:“还不许你父皇遇见真爱?”
殷晚嗤之以鼻:“他只爱他自己,为得到皇位,娶皇后,为制衡皇后娶贵妃,宫里大大小小妃子都是这来。”
“还有娘,”殷晚顿顿,“最开始进宫时候,娘同他也过段恩爱日子。听人说,那时候娘宠冠后宫,应份例依仗位比皇后。可是好景不长,外祖为女儿放下兵权,娘就没利用价值,渐渐失宠。”
看着束台眼神,殷晚知道他想听故事,便又多说几句。
“再后来,娘因为顶撞他被打入冷宫,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上。”殷晚垂下眼睛,理理衣袖,“娘在冷宫生下,父皇连看都没看眼。恰逢其时,外祖在边关战役中身亡,娘心灰意冷,以死相逼,要跟他和离。”
大牢阴暗,老鼠随处可见,腥臭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这里头也没什给皇室中人特供牢房,大家都样。狱卒把殷晚送进来就迫不及待离开,不愿意多待会儿。
等人都走,束台身形显现出来,他蹲在殷晚身边,“怎回事,就不在会儿,你就进大牢。”
殷晚看见束台,情绪瞬间翻滚起来,却又很快被压下去,“你来。”
殷晚身上淋雨,衣裳都湿透。束台轻轻点点,殷晚身上衣服重新干燥起来。
“你好惨哦。”束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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