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默默,道:“只是不再合他心意。”
皇帝在发觉宸昭仪是妖邪之后,很快将她抓起来。并且让人放出来殷晚。殷晚在天牢待时间不短,基本上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赶在将宸昭仪处决之前,束台又给皇帝托个梦,告诉他,凡人之力难以杀死妖邪,他将会分出自己缕魂魄下界,让皇帝望日午时南亭边寻他,助他铲除妖邪。
束台倒是想说两句殷晚好话
束台眯眯眼,想起万年前,他被天道从九重天打落,呼啸风从他耳边刮过,流动云霞从他身上穿过,恍惚间让他想起第次飞过河山大川感觉。那是他最后次看见蓝天,像天道眸子样,自由广阔,冰冷无情。
“所以不能离开樊渊,在樊渊,天道身上就有因果。等出樊渊,这份因果消失,天道就会继续对神族清算。”束台道:“留在樊渊,是为族人。”
殷晚指尖无意识颤颤,问道:“为什是你?”
“为什是?”束台笑,他拣小块冰握在手中,“既比他们强大,自然应该出来保护他们。”
殷晚没有说话,他在想,世间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没想到对神来说也样。束台是最自在神仙,却在樊渊里被困万三千年。
渐,矛盾就凸显出来。这些神族出身仙人,尊贵惯,不服天庭管教,也不与般仙人交游,人把自己当做神。那些凡人千难万难修炼成仙人,瞧不上自恃身份仙人,两方矛盾越来越尖锐。”
殷晚明白,这就像朝堂,世家子和寒门子,总是水火不容。
“但那个时候,这还不是主要问题。”束台道:“越来越多神转世成仙,早前对这法子有顾虑也都慢慢放心。可是好景不长,下凡神因为各种各样原因飞升失败,有不留神入魔,有被妖吞噬,还有历情劫,修为尽毁。哪怕是已经成仙神,也遇上各种各样意外而身陨。”
“是玉帝做。”殷晚语气笃定。
束台深深呼出口气,“那个时候也这以为。”
“你说,”束台垂下眼睛,很是不解样子,“为什天道就是不能放过神族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殷晚道:“谁会想要个能力足够威胁自己又不听话下属呢?”
束台皱眉:“可是们有这样能力,也是天道允许。在仙没有出现那些岁月里,神直都是天道宠儿。”
殷晚笑道:“你也说,那是在仙出现之前,仙出现之后,他没你们厉害又比你们听话,对比,不就显出好坏?”
束台微微睁大眼,“难不成还是们错?”
殷晚心里有个猜测,“难不成,是天道吗?”
束台眸子微敛,“天道不能沾染凡尘因果,所以他授命玉帝,布下这个骗局,目就是为抹去神族。”
束台头发慢慢变白,像是蒙满身白雪。
束台对殷晚道:“你知道为什不能离开樊渊吗?”
殷晚看向他,束台垂着眸子,自嘲道:“实在是没法子,反上天庭,明着是想杀玉帝,其实,是想逼天道出手。他伤,便染上同因果。只要染上因果,就是把他从六道外拉到红尘中,这其间大有文章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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