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抬起眼,点点头,“长留变化有些大,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殷晚轻叹声,“昔往矣,杨柳依依,今来思,雨雪霏霏。”
束台抬眼看他,“什意思?”
殷晚轻轻抚摸束台雪样头发,“当年离开家时候,春风拂面杨柳依依,而今归家,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束台听完,眼睛倏地红。
台身边青衣人打招呼,然后用种好奇目光打量束台。这些人里没有多少是束台认识。
想想也是,被关进樊渊之前,文景都还是个少年模样,而今也已经白发苍苍。那些旧时族人,怕不是早已经陨落。
几人在座石门前停下,石门有禁制,除束台没人能打开。束台抬手拂袖,阵金光闪过,石门便随着沉闷声音打开。
青衣人并不上前,只在门口行礼,道:“上神若有什吩咐,们皆在门前侍候。”
束台点点头,大约是有些不习惯,所以看上去有些冷淡。
对于从前束台来说,时间从来算不得什,而今过去万三千年,再回来时候,故人零落,沧海桑田。
人说物是人非,好歹还有个物是,而束台呢,物不是,人亦非。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万三千年前长留,再也没有万三千年前故人。
昔往矣,杨柳依依,今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心伤悲,莫知哀。
束台殷晚李桥三人进洞府,甫走进去,石壁上夜明珠便发出亮光,将洞府照得格外亮堂。
束台给李桥指个石洞叫他去照顾小谢,自己扶着殷晚往里走。转过块大石,便是块开阔地方,造型奇特枯藤做桌椅,泛着寒气寒玉做石床,床边垂着鲛绡纱,泛着珍珠样莹白光泽。
殷晚坐在床上,束台为他疗伤,因为伤人法术与束台法术系出同源,所以他没办法为殷晚拔除伤口中灵力,只得慢慢养着,等伤口愈合。
束台少见沉默,只低着头给殷晚伤口包扎。
“心里很乱?”殷晚低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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