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卫铎又开瓶,他喝两口,实在灌不下去。
他放下手里酒瓶,向程沐则道:“现在可以,你想知道都能问,知无不言,反正喝多,口无遮拦也很正常。”
看眼无辜酒罐和清醒万卫铎,程沐则怔怔地眨眨眼。
原来,酒还能这用。
这样说起来,程沐则确实有件想问事。
万卫铎努努嘴,说道:“他父亲是院院长,母亲是三七九研究所副所。单听这两个职业,你就该猜得到他成长里缺失哪些东西。这些年他就像个陀螺,在驱赶下不断旋转,不敢停下。”
“但只要是人,就会有崩断时候。”万卫铎闷声道,“也就是出国没几个月后,他爸妈离婚。”
家庭对个人影响力之大,程沐则是有切身体会,他沉默着,心底却生出强烈共情。
万卫铎接着说:“那段时间,他特别闷。他这种人,永远喜欢藏着,让人摸不透也看不清。如果哪天他露出点不同,那心里恐怕早就翻江倒海。”
服务员端着菜盘准备上菜,程沐则微微后仰,让开段距离。
说起来他和万卫铎也不算熟悉,如果开门见山地说,对方或许会产生戒备,程沐则打算慢慢来,他岔开话题道:“没有,只是——”
万卫铎指尖摩挲过杯沿,点破道:“为沈靳之?”
那语气里只有三分疑问,更多是陈述。
程沐则舔舔嘴唇。
万卫铎大他五六岁,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能眼看穿他心思也算正常。
答案。
意识到这点后,程沐则不悦情绪骤然散开,他马不停蹄地联系万卫铎,邀请他晚上起吃饭。
意外是,他准备借口个都没用上,万卫铎就应下他邀约。
下午五点过刻,万卫铎准时到预定饭店。
程沐则杯里饮料喝大半,看来是等候多时。
他双手交叠,放在温热菜肴前,问道:“学长病那天,问过您他半年前发生事,您还没回答。”
“呃……”万卫铎为难地捏捏眉心,“你这进度也太快,点也不循序渐进。”
程沐则知道,
万卫铎话在他脑海中来回翻搅,掀起片惊涛骇浪。
喜欢藏着……
那沈靳之表现出对他喜爱,也只是冰山角吗?
程沐则缓缓收神。
桌子上,两罐黑啤摆在万卫铎眼前,其中瓶已然空,干瘪酒瓶正歪斜地躺着。
程沐则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肯定地点点头。
万卫铎长吁口气:“其实直在等你找,这代表你还是在乎他,他就算白费力气,也不至于太伤怀。”
程沐则眼眶微睁。
万卫铎舔舔嘴唇:“和靳之很早就认识,但五六年前去国外,身处异地,们只能偶尔联系。去年春节才回来,所以说得也可能不准。但你要是想问关于他事,大概也只有解。”
程沐则点头。
万卫铎穿得很商务,正式得仿佛吃完就要去赶下场应酬。
程沐则不想因为私事耽误万卫铎正事,于是道:“你要是有事,们可以改天再说。”
“暂时没有其他安排。”
万卫铎接过服务员递过来温水。
他抿口,淡淡地问道:“今天找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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