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声淹没在吹风机工作声里,逐渐散入人间烟火中。
沈靳之抓起程沐则手上毛巾,小心擦拭着他发尾上水珠。
“知道。”
他动作轻柔,也将嗓音化得更轻些。
“以后不会再有人能强迫你做任何事。”沈靳之坚定地说着,“阿夏,这是新承诺。”
晚夜凉风习习,却怎也钻不进温暖房帷。
和父亲闹僵。
所以纵然他从未原谅过那件事,却也没再说什无意义话。
当年津松大学没有分设摄影系,程沐则没有办法辅修摄影,只得在外摸索。
好在他天赋尚佳,很快便展露头角。
后来永传摄影系得以重建,教学也专业起来。
客厅里传来电吹风嗡嗡声音,那是沈靳之在给程沐则吹头发。
温暖风穿过他发丝,却不及心底热意。
那句“不会再有人强迫你”和很久之前句“会守护你理想”相互交织,编织成新记忆,印刻在个不会被遗忘角落里。
“你怎又亲?”
“因为专制啊。”
为名正言顺进入永传学习,程沐则迫不得已考取永传金融研究生。
程沐则倒吸口气,淡化着心口处憋闷。
他看向沈靳之:“你是不是接到家里电话?是催回去?”
沈靳之手上力道加深些,用沉默代替回答。
程沐则定定道:“你放心,不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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