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下意识缩紧双腿,蜷缩动作在被褥间压起极深褶皱。
刺耳警报声从左至右地贯穿他耳膜,刺激着他承载记忆神经。
他明明是可以自由活动,身上却仿佛有无数双手强行按压着,限制着
口罩遮掩下,沈靳之咬肌颤动。
方警官愠怒道:“有人允许你问问题吗?接着说。”
嫌疑人无奈地撇撇嘴角:“后来……那不就是医院大火那天吗?”
焦糊气息四溢,顺着门缝向内攀爬。
周围温度在不经意间升高,空气也仿若变得稀薄。
几番交谈后,男人提出自己疑问:“刚才路过住院区,听见几个患者讨论做某个治疗会丢失记忆话题,能解解吗?”
院长长“哦”声:“说大概是MECT,种精神疾病治疗手段。丢失记忆是治疗其中种副作用,只是暂时,会在未来段时间里慢慢恢复。”
“足够。”他愉悦道,“儿子需要这个治疗。”
院长端起职业假笑:“这种治疗手段不适应所有病症,也不是适合所有人,选择错误治疗方法,只会加重患者痛苦。”
男人半个字也没听进去:“贵院作风多少听过些风声,不如……您开个价。”
向沈靳之挑挑眉,“记得吧,你后妈带你看病那天,那是为数不多坐诊日。”
医生办公室里,他看着检测报告上数据,皱眉问道:“患者近期有抑郁症或者其他类似病症治疗经历吗?他血液里化验出超出般水平神经兴奋类药物,是不是没有遵医嘱乱吃药?”
“没有乱吃药。”女人否认着,“他个同性恋,脑子有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他没有对那番话做评价,直接拿出诊断结论:“目前看来,导致他情绪不稳定主要诱因——”
女人拦下他话头:“是他产生精神问题,和旁无关。”
“着火,快跑啊,着火!”
消防警报器铃响穿透酒店隔墙,扎进躺在床上休憩程沐则耳中。
他从睡梦中醒来,清晰地闻到烟呛气味。
意识到是发生火灾,程沐则快速掀起被角准备逃生。
房间里灯光意外闪动起来。
嫌疑人诡异地“哈”声,看向佯装成程沐则沈靳之道:“你不知道,当他说出你名字时有多可怜你。明明是个没病正常人,却被亲人强行按上精神病标签,做十几次无抽。”
电流次次强制“重启”大脑信号,像把把锋利刀刃,削平情绪峰顶和谷底,令程沐则对情感感知变得迟钝。
嫌疑人转动手腕,金属质地手铐冷冷地响着。
“你藏在病床底下那个本子见过,十几页,每页都写同样句话——‘不能忘记他’。
“倒是有些病人担心自己忘记重要事会在本子上做记录,可没有个像你这样,根本不写任何事件经历,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真不明白,你写那句话意义在哪?”
她边说边推过来张大额支票:“您说是吧,医生?”
当天,程沐则就被安排住院。
他试图与医生沟通,但多次无果。
在医院待个星期后,程沐则父亲终于踏进这家医院。
院长本来在午休,不速之客造访却打乱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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