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酥脆，豆浆香浓，裘榆满意
。
“别生
气，袁老师。”
他罢下筷子问，“你打算哪天开始给补课？”
到校门口，入眼学生零星几个，现在时间太早。
袁木环视四周，脚尖掉头往回走。
裘榆停下，原地站着看他。
“你吃早餐吗？”袁木问。
裘榆今天五点多起床，洗漱完之后就去楼下等人。
车站离学校还有几百米，他也踱着步跟着他去学校。
到这会儿，袁木才确定，裘榆好像是在送他上学。
“你对每个人都笑得出来。”
裘榆突然说。
他们挨得不近，中间还能再塞两个人距离。
家事。
后来算是不欢而散，临走前袁木叫他把碗拿走，裘榆不应，让他自己还。
结果至今袁木也没送来他家里。
想着想着，裘榆发现袁木不看窗外，总低着头，于是也跟着低头。
人处于孩童时期，好像都对别人占有欲极其感兴趣。
他怕袁木比他早，也怕袁木错过他。
他想摸
摸肚子和胃，反应过来觉得有点傻，手在空中转个圈又插回裤兜，向袁木走去。
油条是在两平米不到小房子里炸，再在路边摆两套桌椅，支个棚伞，成个简陋摊儿。
裘榆个人喊三根油条碗豆浆，袁木坐对面看他吃，看得很专注。
裘榆细嚼慢咽，动作不慌不忙，穿着校服学生渐渐增多，直到最后有人小跑着路过他们，袁木也没有催他。
袁木看他眼，踢踢脚下绿油油叶子。
没枯呢，你怎
掉下来。
自己是对那小孩儿笑，袁木想想，说：“他以为那是种游戏。”
“除。”
裘榆接自己话。
小孩儿坐他奶奶怀里，观察到袁木被另个人保护得很好，便忍不住去招惹他。
车像开在劣质弹簧床上，颠伏，小孩伸长腿，碰到袁木膝盖，随着车程节奏刮来蹭去，还时时仰脸注意袁木表情。
小孩玩得正高兴，肉腿被裘榆提起来。
袁木拍拍裘榆手背，再掸掸裤子：“走。”
他手甩，跟着他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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