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想起来,“不像。”
拉直,溜溜,像挂面。
回去路上钱进问出原委,笑得直咳嗽,差那两步断气:“你怎和以前袁木越来越像,嘴这损。
袁木也越来越像以前你,老不说话。
你俩可奇怪。”
但没多久,楼下裘榆突然表示要和钱进起上学,替代当时固定玩伴张什明。
虽然裘榆话少,没袁木有意思,但钱进也发自内心地乐意和他待块儿混时间。
他脑瓜和袁木样好用,雷打不动全班第诶。
而且放学路上会请他吃辣条和薯片。
可以说,裘榆揽下钱进小学、初中、高中零嘴费。
还剩半截,他在垃圾桶盖上拧灭:“找出来干嘛?”
“和去常娘家烤点串串。”
“他们呢?”
“他们乖乖等们回去呢!”
钱进磨破嘴皮子去他妈那儿为群人讨来粮票,裘榆看不过去他抠抠搜搜捡烤串样儿,又添些。
长大袁木倒寡言少语起来,跟裘榆脾气八分相像。
那更不行,俩人都不爱说话,友谊靠谁建立?
钱进表示理解,点头:“袁木哥,那你去把酒拿出来吧。”
袁木:“”
无论如何都得挑个锅背着呗。
“这个还真忘”钱进磨磨蹭蹭回忆半晌,盖棺定论,“好像就没取。”
人人都有,凭什略过。
钱进说:“不过给你取过,想不想知道。
零摄氏度面瘫。”
招恨讨打不就是你本人吗。
钱比较好要。”
钱进砸吧嘴。
“和你去啊。”
钱进把他摁回去,挤眉弄眼:“榆哥来话,你撺掇他去把家冰柜里啤酒拿出来。”
“撺掇他——”
“他以前嘴损吗。”
裘榆问。
钱进悟出今晚自己还有任务,为他俩建立友谊,赶忙说:“损啊,遍街都被他取外号。
但损归损,人不招恨讨打,哪像你当面也敢说,袁木进阶版吧。”
“他给取啥外号?”
常娘在刷酱空隙瞅瞅裘榆,问:“这次发型好不好看?”
裘榆头雾水。
钱进接:“好看!”
常娘又说:“不像拖把吧?”
“哦哦。”
钱进感激涕零抱他大腿,要说钱进叫他哥就是因为他大方。
五年级,袁木转学之后,钱进对玩儿就不怎上心。
是马上小升初考试,二是和谁玩他都提不起劲头。
没人脑瓜比得上袁木聪明,他什东西都能搞出新花样。
也没人嘴皮子比得过袁木利索,其他人讲笑话梗又老又烂。
“顺便去把榆哥带回来。”
钱进郑重其事地按按他双肩,跨着高步走。
钱进找到裘榆时,他真在抽烟,个人隐在暗处。
“天菩萨,不至于吧,几包?”
裘榆挑眉看他:“几条。”
钱进挨脚,怀里串儿都让踹散。
拉门进去时,袁木确实很乖。
里面十来个人,他坐人群最后面,手肘靠着旁边桌子,桌脚放箱啤酒,桌面整整齐齐排开四个次性塑料杯。
屋里全
“对,他抗揍。”
钱进想想,“而且妈不会揍他。”
“不是,撺掇不动。”
“是哦”
小时候袁木和裘榆性子截然不同,根本没机会处得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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