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裘榆才想清楚,那个晚上袁木捂是眼睛,捂住诀别神气和无名泪意。
他预见他和他这段结局,擅自把他为他造流星当成场告别仪式。
他不该去看月亮。
作者有话说:
“天堂应该挺无聊,到处是天使翅膀抖落绒毛,所以禁止吸烟。
问你,你认得出哪片云属于哪片天空吗,它们都不说话时候。
裘榆说:“认不出。
没有哪片云会永远属于哪片天空。”
袁木皱皱眉,点头。
“是吧,也没有哪个人会永远属于哪片土地。”
“你为什抽烟?”裘榆说,“今天。”
袁木思考良久,心奇怪地回归平静,反问:“你是不是也不太想回家?”
“回家怕被她拷问,中老师如何,同学如何,环境怎样,你有没有好好听课,听得懂吗,学习起来是不是适应,会有进步吗。”
“她问你就答呗。”
“她会无穷无尽地问。”
“听说说出来会不灵。”
眼前,墨蓝色夜空蓦然划出条红亮弧线,火星落下溅在袁木眼尾。
裘榆说:“能说。
就许愿你愿望可以实现。”
烫和凉是两个极端,但在刚才那个刹那袁木才发现,神经也会把这两种触觉混淆。
裘榆回来时去书店找到,并回家页页地翻完。
这截他有印象,是纳博科夫写给薇拉情书。
袁木怎回事啊,这是不是可以算是说给他情话?
裘榆莫名笑起来,风鼓动他衣衫。
“笑什?”袁木依然在望天。
不过有时天使们偷偷抽烟,把烟藏在袖子里,天使长巡视时候,它们就悄悄把烟头弹掉,这就是你看到流星啦。”
——纳博科夫
他说,“比如你,你就不可能属于这里。”
裘榆想和之前样问,你呢。
袁木先他步发话。
他伸臂搭在鼻梁上,说今天月亮好跋扈,亮得人头晕。
裘榆真去看月亮。
袁木说:“那你也只用回答她年。”
他转头看他,“你知道吧,年后你是自由。”
裘榆接住袁木目光,有些失神。
裘榆觉得这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这样看自己,平和,沉静,蓄满力量和冀望。
袁木凝视他,竟然笑:“别看,看天。”
不过痛是统,痛得逼出他泪意。
裘榆两手空空,袁木低头看自己指间,也跟着把烟头撇掉。
“和你抽烟好浪费。”
袁木说。
根就吸过口。
笑好幼稚,裘榆想。
“不知道,你为什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现在好想看到流星,方便许愿。”
“许什愿?”
希望年后因外力顺利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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