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才摸两下,硬?”裘榆闷闷地笑。
“又不是阳痿。”
“不接吻。”
裘榆泄愤似咬他肩膀,“口还是手?”
热气拂颈,袁木身体在他怀里颤颤,酥酥麻麻地起鸡皮疙瘩。
裘榆继续滑,到后腰:“你跪在床上朝撅屁股时候,这儿,还有这儿,会有两个凹陷小窝,你看没看见过?再旁边,这儿,还有颗痣,红色,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蒙。”
裘榆两臂环紧他:“行,哪天录视频给你看。
蒙人是你吧,谁说眼尾直有痣?”
所以你不要?
裘榆泄力,压着他,笑两声,不知是冷是热。
他头埋在袁木颈边:“你眼尾怎突然有痣。”
“痣?什样?”
“褐色小圆点儿,要亲你时才看得见。”
他上方,“你叫小声点。”
袁木小腿在被子底下轻轻蹭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那亲嘴总可以?”裘榆低低地问。
“可以。”
袁木手指悄悄拉住裘榆悬空衣角,“但不要像上次。”
第二天各回各家,袁木将自己锁在房间补觉。
阳光总刺目,让人不得安宁。
他掀开被子光脚下床,坐去书桌前,拉开书包找到圆规盒。
照半晌圆镜,握起圆规,将尖锐那头抵在皮肤上,滑去眼尾,垂直碰碰那颗即将没有痕迹疤,点点施力刺进去。
血珠呲地冒出来,袁木偏头凝视镜子,指腹覆上白纸,按上去,轻轻抿掉。
“碍眼吗。
它。”
“不碍眼,挺好看。”
袁木推推他:“要把压平成饼?”
裘榆无动于衷:“本来就平。”
袁木伸手摸摸,因为它太渺小,只有记起它时才能唤起十分轻微,好似幻觉灼痛感。
“直有啊。”
袁木逗他。
“你骗谁。”
裘榆手动,从他睡衣底下钻进去,食指按着尾椎骨,寸寸往上探,在第四颗圆润骨头停住,“你这儿有颗痣,你知不知道?”
“上次是哪次。”
他也轻轻地蹭他脸。
“在你衣柜里。”
“怎?”裘榆想想,“那个也算接吻?”
“嗯——”袁木不看他,声音缥缈得抓不到,“那种吻就像小情侣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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