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考还是问?”
“问你。”
“也不知道。
但气味有分类,感觉它就属于植物类,可能哪种植物也不是,是你独有。”
裘榆手掌掐他腰,看他,“早就想说,你出汗时候尤其浓。”
“你今天,去天台是因为家里人太多吗。”
“是啊。”
袁木说,“现在身上都股烟酒味。”
他换睡衣才来,裘榆摸着他衣领说:“不啊,还是那股植物香味。
可能今天没去店里,没有水果味道。”
不过这晚再洗澡吵你们就真不好意思。
不知道裘榆介不介意?”
许益清等半天,手背拍他肚子:“人家问你介不介意!”
裘榆才微微笑,摇头:“不会。”
许益清再去招呼两个女孩,男孩们这边早早拉灯。
裘榆看着气质拘谨袁木,低低头,“啊是。”
许益清显然也看出来袁木在为扰人清净而略不自在,她说:“你们之前是不是也睡过次?不要害羞啊袁儿,当自己家。”
裘榆插着腰抓抓后脑勺:“是睡过。”
许益清拍手:“对嘛,两兄弟多在起玩,现在你们又是个学校,要懂得相互照顾晓不晓得?这样子熟起来简直容易得很嘛!”
裘榆又赶紧点头:“嗯嗯。”
茶眼睛亮晶晶地看袁木:“哥,走!”
像邀功,像要起去干大事。
可能她意识到袁木不愿意和两个陌生人去到陌生地方过夜,考虑着换成妹妹他心情会好些。
但袁茶应该想不到,在今晚袁木看来,她和那两个婶婶并没有区别。
裘榆洗完澡在卧室收集准备丢进洗衣机衣服,忽略客厅突起团喧闹。
每和袁木做次爱,裘榆就会短暂地沾染上,短暂地拥有他味道。
袁木专注于他眼神变化,提醒:“你家房间,都挨得很近。”
“去地上。”
裘榆翻起来撑在
“你也闻到身上有植物味道?”
裘榆就抓到“也”字,问:“还有谁闻到?”
“。”
“哦哦,对。”
“你知道是哪种植物吗?”
这次许益清专门为袁木拿出新枕头,他靠靠,撑起身子,要和裘榆脑袋底下换。
“凭什?”裘榆看他。
“你刚才不答应得挺欢,相互照顾。”
裘榆知道,如果袁木比他高,大概是会转瞪为觑。
裘榆把袁木胳膊肘拿开,攥着枕头角抛去床脚,然后将自己分他半,拍拍让他睡上来:“这样吧。”
袁木起先是偏着头看往客厅和阳台,现在转回来微微瞪他。
亏得他比他矮,不然这爱瞪人累不累眼?
“把你这堆丢去阳台,你带袁儿去洗漱。”
许益清侧身说,“新牙刷和新毛巾都在镜子右上柜子里,你找不到就叫裘榆,知不知道?”
袁木看看脚上拖鞋,又看看裘榆,说:“在家洗漱过,只是没来得及冲澡。
许益清来敲门时,他像囚犯终于等到行刑时刻,有点烦躁,又有点义勇地拉开门直面她。
谁知她身边还有高她截袁木。
许益清说:“你快好好收拾收拾床和屋子,今天方姨家客人多,袁儿来和你睡啊。”
她把裘榆手上堆衣服拢到自己怀里:“都是要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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