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袁木坐在后面拍巴掌裘榆半边屁股,当他是马。打完袁木自个在心里嘀咕,完蛋,这欠劲儿怎感觉跟黄晨遇和王成星没差。
裘榆却不像刚才对那俩时不为所动,他转头看看,擒住袁木手腕往前拉,向下,企图朝裆部压,说着:“你拍错地方。”
“哎——”袁木敌不过他,另只手穿他腰间绕前面去,两手握成拳头圈箍在裘榆腹前,死活不碰。
他抱得这紧,裘榆下子不闹他,掌心覆他指节上,问:“冷不
后来连住校生都稀稀拉拉结伴离开,再耗下去,锁门关灯差事就得揽他俩身上。袁木侧侧身,胳膊横去裘榆桌面,压他文件夹上,不动,不吭声。
裘榆没抬眼,无缘无故地笑:“马上,最后两个步骤。”
袁木站车棚外等裘榆推车,掂掂手上头盔,自言自语:“为什变紧。”
裘榆偏下头:“早上搭裘禧,她调吧。”
“噢。”
后边裘榆以为他要走,跟着摁合圆珠笔。
然而袁木只是站去过道边让杨岚清路,似有若无地看向裘榆。圆珠笔在他指下弹进弹出,闲逸得很,没有回家意思。
袁木也就挪回位置,稳当坐着。
黄晨遇收拾课桌,说:“榆哥,走哟。”
“滚。”
今天教室饮水机出故障,流水是很细股。班里有同学为节约时间,按接水键后会搁下杯子走人,等蓄得差不多再掐点去拿。其余人有样学样,成普遍现象。
袁木不这样,他站在原地守候。
裘榆今晚做题很顺,但注意到袁木拿着杯子去不回,他便打断思路抬头转笔,佯装思考。看见袁木背对众人,两手揣上衣口袋里,脊背笔直,微微低头。他视线长久地定在饮水机处,看似心无旁骛,但定在思虑些别事。
像棵搬离森林来到城市树。
想,袁木中午为自己等热水时八成也这副姿态,裘榆后脑倏然麻大片。心脏跳下,就有颗木棉果实爆开。
袁木腿伤结痂,等于好大半,动作利索很多。但棉服长且臃肿,他跨上车时腿差点没迈开,伸两手往上提提,掖掖。这连串被裘榆在后视镜捕到,又笑。
袁木:“干嘛。”
裘榆:“没。”
袁木:“总笑,不正常。”
裘榆:“对。好怪。能走吗?”
王成星随其后:“榆哥,们走哟。”
看裘榆在晚自习恢复正常,俩人是要把白天没作死补回来落到实处。
贱:“你不要想哦。”
更贱:“你不要想们哦。”
裘榆没兴趣和他们废话,玩着笔连“滚”也懒得讲。
没料到他只蓄小半杯,袁木回身时,裘榆砰地捂着后脑勺弯颈写字,手肘不慎磕桌沿也不做表情,装作投入。
袁木规矩落座,裘榆才把抓错笔换去右手。无形棉絮还在胸口瞎飘,他咬咬嘴前衣服拉链,自己怨自己狼狈。
做套数学真题花袁木快三节课,他喝着水看时间,离晚自习放学还有十来分钟。
神经紧绷俩小时,刚放松,缺觉引起头疼和疲倦全被热气蒸出来。他手攥那柱热,手揉按太阳穴,不自觉就合眼。
坐里边杨岚清请他让座,袁木才醒。恍恍惚惚,居然没听见打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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