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好吧，那老师也相信你。”李学道强调，“今天这个谈话目
不是指责或警醒，只是说可以为你提供
条解决问题途径。马上放假
，高考也不远，虽然老师之前很期待看到你全力以赴，但你也要注意自
调节，好吗？”
“会，谢谢老师。”
“好，去吧。”李学道起身后又说，“哦班长明后天请假就提前把志愿表给，他说就差你还有于绣溪没交，到时候你们直接放来办公室。”他指办公桌上小摞纸。
“不过你怎
这久还没交？是不是没考虑好？还没有心仪院校吗？”
李学道找旁桌老师椅子给袁木，叫他坐，看见他手握瓶体表面在不停淌水，阵牙酸：“到底是小年轻，大冬天还从冰柜里挑？”
袁木兜里没纸，也不好放桌上搞得四处湿淋淋，就杵在校服上擦干，说：“冰冻醒神。”
李学道从他手中拿过瓶子放在桌角毛巾上：“蔡老师用来擦手，他应该不会介意。”
袁木应景地笑笑，坐下，等李学道开口说事。
李学道和他面对面，看他会儿，问出口：“袁木同学，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开心？”
袁木做个噩梦，梦见自己生来是只小鹿。
第二天他在上学路上讲给裘榆听，裘榆不解，小鹿挺可爱，怎成噩梦。
袁木低着头缓慢地回忆：“梦里总想跑，但跑不起来。可能因为对操纵四蹄这个环节不熟练，永远是没蹦跶几步就摔，直到醒。”
说完他还弯下腰，任双臂垂直落向地面，试图找回点梦里拥有四蹄感觉。
裘榆陪他定在路边，看着他评句毫不相干：“你比鹿可爱。现在看来。”
袁木汗瞬间从身体各处毛孔疯长出来，觉察到脚后跟都在发抖，他不得不屈腿跌回椅子。
在家要面对方琼，不在家要面对裘榆，终于独处时要面对自己。现在办公室里，
袁木愣，睁圆眼睛，喉结几滚，笑得更大：“没有啊老师。”
“你有什困难可以和说，老师会替你保密，也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们每个人状态都会关注，在眼里你们情绪和心理健康远远比成绩重要。”李学道联想到袁木期末成绩进步可观，引导道，“是不是最近学习上给自己压力太大？”
袁木不敢再看李学道眼睛。手指上留有水迹，他划弄着，摇头。
“好吧。很早就发现你在课堂上频频走神，之所以今天才找你，是想给你时间自己调整。但效果好像不明显。为什这样，你找到原因吗？”
水珠溃散，极容易蒸发，袁木手上湿润触觉已经不见。他点头，并说：“老师，可以自己解决。”
袁木侧头见他笑，想直起身抬脚踹人，裘榆有先见之明地在他蓄势时退后。袁木便不理，径直往前走。被丢在后头裘榆收敛揶揄神色，郁郁眉眼沉沉地凝着袁木背影。
没过几秒，小跑两步追上，顺势在袁木面前跳起来无实物表演空中扣篮，接着扭回上身，手腕塌，手掌落在他发顶，胡乱顿揉。
“嗷。”
落地站稳后挨肘。
群男孩大课间去超市买饮料，回教室时偶遇李学道，问过好，其中袁木被他单拎出来带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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