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怕自己答不好会影响裘榆状态,反问:“你紧不紧张?”
“有点,但不太多,在正常范围。”
袁木低下头踢着小石子走:“也有点。不紧张才怪。”
大脑过于智能,已身经百战,即使理性分析过不就是和以前大大小小考试样正常发挥就算过关,也始终隐约绷紧根弦无法放松。
“怎样做才能给你平静力量啊?”这问着,裘榆笑不样,故意提前向他露端倪。
拒绝得干脆也僵硬,同学们嘻嘻哈哈地扭头看他。袁木也忍不住笑出来,稍稍踮脚大致同样高,揽上裘榆肩膀:“不就不。”
“都看,茄子——”
“好多人闭眼睛,再张——”
“数二三哈,来——”
“还有两株呢?”裘榆突然想起来问。
班级拍摄毕业照那天早上裘榆在教室收到花束,猝不及防,蹭下冒来眼前。两株向日葵和粉花绿长叶、旧报纸包装、爬着露水、被事先藏在桌肚、袁木送。
凭强烈直觉,裘榆几乎眼认出它们,带着答案问:“楼上那些?”
袁木坐在课桌上微微笑地仰头看他:“对啊。你之前不是说你不送吗,那想,送你吧,已经开得很好。”
当时教室里场面很热闹,男男女女都成堆地在为同伴检查仪容和着装。大概是意识到即将成为大人,大家相互整理衣领和涂抹口红时目光都努力极尽温柔与包容,最底下是难掩藏兴奋与感伤。
袁木和裘榆不过其中平平无奇双,占据不起眼角。
果然,袁木顺着要答案:“怎样做?”
裘榆卸包拉链,拿出个长盒,说:“说好下雪礼物,在北京就买,在书包里藏好久。”
袁木接过打开,躺只钢笔。
“去中之后就没见你用过小学和初中那只,直想再买只给你,没有合适。后来在北京遇到这个颜色——直觉得这个颜色是你。”他说。
介于蓝与绿,要亮可以,要沉下去也可以。
“还有两株——半们带走,剩下另半,就让它们留在这儿吧。”袁木说。
清晨阳光已经逼得人们微微眯眼,后来再看定格在20080604那张相片,发现每位都执着地瞪着镜头干笑,唯独右上两个男孩不听话地对望。
因为被安排在不同考点,裘榆和袁木六号下午看两个考场,距离隔得很远。之后起吃过晚饭,袁木回附近宾馆,裘榆回家。
去宾馆路上,还有几步要到。
裘榆问:“你紧不紧张?”
袁木两指捏捏裘榆脸,看他表情既像晴又像要落雨,碰碰他嘴角,琢磨道:“天不亮起床去摘。应该笑吧?”
于是更明白他珍贵,更领悟到喜欢上他是件不由己且难自拔事。裘榆伸出手臂,举高那把黄灿灿等袁木来抱。真拥在起,他叹口气,点自得点快乐地小声讲:好像输样。
照相地点选在花坛旁边几级台阶处,个高都自觉去最后排,裘榆害怕别人头挡他花镜头,特地挑最边上站。
要说袁木浪漫不可多得,裘榆郑重其事捧着花是班唯花,扎眼。摄影师看看显示屏再抬头看看裘榆,指挥他往中间站。
裘榆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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