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人影射自身,许益清说不清为什眼眶就盈满泪,她别过脸去。关于以前,她时常
许益清脸上表情明显轻快不少,她催促:“快吃完早点去休息吧,好好放松下,睡不着也闭眼睛养会儿神,这几天真太耗人。”
裘榆确实放下碗就回卧室,为叠衣服整理行李。
许益清路过看见,吓跳,困惑随即变成然,站在门口什都不问。裘榆回头和她对视下,手下未停,嘴上也没有话。
“什时候回来?”许益清问。
“说不准。”
裘榆不是非得等他主动,在空荡荡走廊里直接低头轻轻碰下嘴唇:“确实,八岁九岁时候你真就这样哄。”
袁木房间订在临窗三楼,便路送他到三楼。
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预谋已久,道别时袁木搂过裘榆脖子使劲吻口额头。好好考,过完这两天,九号起逃走吧。他忽然就这说。
七号考完语文,裘榆出考场就看到裘禧和许益清在门口等他。接考人群乌泱泱,裘禧怕哥哥看不到自己,还专门爬上树桩,不知道借哪家喇叭时不时喊声裘榆名字。
他径直走过去把人拎下来:“下场别来,再这搞不认你。”
给人就此张扬莽气地热起来希望,但即将沉敛多思地自封冻姿态也很像。总之裘榆眼中袁木就是这样灵,他讶异真能有配他色彩。
“好看吗?”又赶紧从暗格里掏出两枚学府徽章,分别是北大和清华,裘榆说,“只存这些,那时候还不知道你想去法大,刚好,法大校徽由你自己去戴吧。”
裘榆总给袁木种缥缈感觉,好像只有他在,此间死物才有活可能,活物才有可爱形态。不过既是感觉,没找到实证只能称之缥缈,然而在今天这刻终于有根有据。
他早过泛灵论划定年纪,也同样就认定如今手上这支钢笔有生命,由裘榆赋予它。
“会好好保护它,八十岁也用它写字给你看吧。”袁木说。
“有袁木吗?”
“只有他。”
她是期望他远走,远离糟糕父亲和曾经糟糕母亲,挣脱束缚得到自由,说不定他们犯那些错就可以被他淡忘。不必压着他,也不必让内疚继续折磨她。
“袁木和他妈妈之间怎办啊?”
“就这个样子,没什怎办。”裘榆弯着腰,动作慢下来,“妈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其实,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任何人是不可能拴得住任何人。他妈妈现在再对他做什,好坏,他都不会再计较,都没关系。”
裘禧:“都不怕丢脸!”
裘榆:“替你怕。”
后来两天里家中气氛很怪,他们面处处在制造仪式感,面努力不让裘榆感觉到不寻常。太矛盾。
“几科都发挥得不错。”没人问,最后裘榆自己说。
裘禧长舒口气:“那就好。唉就说能讨论,哥心理素质没那差,妈妈非说不准不准。”
“八十岁。”裘榆爽朗地笑出声,然后眼睛亮闪闪地望他,“那就是很喜欢?”
你指哪个啊?不过不重要。
“不然呢。”
“那亲下,亲下再回去。”裘榆说,“亲亲能消灭你紧张。”
袁木掐他腰:“当八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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