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段结束,这次应该没有番外。今天晚安,往后有缘再见啦!
迎面遇到座位旁其中个丈夫,他来车厢连接处吸烟。眼熟,就打招呼。
“你们两个都是学生吧?”
“对,刚高考完。”裘榆说。
“样大啊?”男人惊讶,“看样子还以为你们是兄弟,感情这好,同学朋友起约出去旅游啊?”
也许人是随口问,裘榆却想认真回答。
也困惑自己怎就这做。无法张口,她扭身离开,把客厅光还给敞门卧室,将裘榆独自留在那里。就这过下去吧,谁都有债,谁也不要企图获得谁原谅。
离去九号还差个小时,宾馆楼下响起声清亮口哨。原本百无聊赖坐在床边袁木赤脚跑去窗边,裘榆真清清爽爽出现在那里。也许前边百无聊赖每秒等就是这刻。
裘榆见他露头就笑,大声喊:“不要告诉——你还没有准备好行李。”
袁木拽上背包飞奔下楼,半路被前台叫停,钥匙抛过去,继续不管不顾朝裘榆跑去。
坐上火车是凌晨四五点,当时售票窗口只剩硬座票,要想换软卧得多捱几站。两个人对此浑不在意,不要说几站,全程也能坐下来。
但该怎向人介绍他呢——构成人生大部分,人生所有意义。
“裘榆!”袁木还没坐回座位,走到半路转身叫他名字。
原来是车正驶过片绿色田野,车窗半开,六月不知名白色花朵簌簌而下,风卷过车顶时落几瓣飘来车内。
他笑意灿烂地望他个人:“裘榆,快看,们坐上辆会下雪列车!”
作者有话说:
出乎意料是硬座车厢大部分人都是醒,袁木和裘榆找座时接受许多注目礼。属于他们四人座暂时空着,过道旁边有两对夫妇,五十左右岁,像是北上务工。不知道那四人彼此是否认识,但各方面很相似,都脱鞋光脚踩在座椅上,妻子半蜷身体躺下,头倚在丈夫腿上,多包零食在手边开着口子混时间。
袁木和裘榆视线被引过去,也都可以感受到对方晃神。他们第次遇见这种气质人,眼看去,人是被完完全全浸泡在生活泥沼里,不露头,不挣扎,甚至从容,身骨头和灵魂都是软,环境要哪种形他便信手塑出哪种形。震撼之余想,这算另类强大,另种意义赢家。
慢慢缓过神来,开始回望自处境——又好像没什值得分析与展望,前途是未知,不紧要,反正爱与自由是切实攥在手中。
袁木把手背贴去裘榆手心,他们依靠在起,车窗外晨曦微露。
天光大亮,沉默晚车厢也渐渐苏醒,声响与气味并杂乱起来。袁木和裘榆穿越两个车厢去接水漱口,裘榆多备杯温水,慢袁木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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