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手上使着力,嘴上居然还有心情闲扯:“哎,说认真,听说缇苏国盛产三样东西,海盗,刺客,海莲花。你人就占两样,挺不起。”
“是三样全占,”海连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睥睨向他,字顿,“老子就叫海连。”
血还在流,痕迹沿着布料蔓延,从船长指缝落到海连衣服上,窗外火芒闪而过,船长在飞掠橙光里捕捉到海连这个不驯眼神,他莫名怔下。
男人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翘起嘴角:“好名字。们东州人讲究礼尚往来,鄙姓方,名停澜。”
“谁跟你礼尚往来。”海连咬牙切齿,“你们南宏海军真是磨磨唧唧,还掰腕子说这些废话做什,直接往脑袋上来枪不是更好?”
3.
“你不信?”船长提议道,“不然们来打个赌。”
船长话语里那股成竹在胸得意劲听得海连心浮气躁,他翻个白眼:“什赌?”
“就赌……你们船上身手最好你和们船上身手最好都呆在这儿,看外面这些次等家伙们谁先进门——”船长后面话没说完,手臂忽然传来阵剧痛,他惊愕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他压在身下这人指缝间不知什时候多封刀片,刃口正滴滴往下落着血。
“谁告诉你不出手?”海连冷笑。
“不,”船长用枪管拍拍海连脸颊,“你长得好看,舍不得。”
这家伙在放什屁,黑灯瞎火谁能看得清谁脸?海连手腕脱臼,武器尽失,他懒得再和这人作口舌争斗,干脆趴在地上开始装死。
静下来后,额头血口便仿佛苏醒般开始作痛,像是有千百根烧红铁针在海连头上跳舞,他竭力想忽略脑袋上伤,那手腕痛感又会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海连又疼又累又饿,在海浪颠簸里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唯还能接收外界信息只有听觉。
头顶脚步纷杂,每次都会从木板缝里震落几滴泥水,叫骂隔着海风,听不清是哪方。这位叫方停澜船长既没有上去想法,也没有放开海连意思,股诡异沉默流淌在舱室内。
不知过多久,甲板上动静逐渐止息,两人上方大门被人猛地撞开,腥烈气味立刻灌进舱室,将海连浑浑噩噩困意全驱走
船长反应倒快,他没有去捂伤口而是毫不犹豫地抓住海连手腕反力拧,在青年痛呼中刀片应声而落,被船长把扔去角落。
“没吃饭都防不胜防,小兄弟你这要是吃饭还得?”伤口再深半寸,估计胳膊就废,般人这会估计免不,bao揍顿海连,船长却只是深吸口气保持镇定。他静阵,忽然问道,“你这些技巧跟谁学?”
“你爹天生天才!”海连骂他。
“原来在南境还有个爹。”船长顺手从海连腰上口袋里摸出几枚缇苏铜币,他弹指,硬币便旋转着飞落在海连沾血脸颊上,发出啪地声轻蔑声响,船长微笑着,“爹,您在海上混挺不容易啊,兜里就这几个子儿,怎也没想来东州找你儿子帮衬下?”
海连从没见过这不要脸人,他气结之极地挣扎,奈何身上这人深谙擒拿技巧,这顿折腾除让自己脑袋上伤口出血更多外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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