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海连把补好罩衫穿上,他站起来抻抻袖子,“你刚刚有句话说没错,人们新鲜劲就快过去。”
女孩眨眨眼睛:“为什?”
“因为……”海连最后检查遍身上装备,“马上又有新鲜事。”
“哪个他?”
“就是你哥呀。”
这两天方停澜仿佛听进海连话没来烦他,东州人向来神神秘秘,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海连也懒得管对方在忙些什,只是现在突然从别人嘴里听见方停澜,海连不由错神瞬。
娅莉没注意到海连走神,女孩食指绕着鬓边红丝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们姐妹私底下聊过他,他这人可真怪,住在这种地方,既不叫姑娘,也没对隔壁楼里住那几个卖屁股多看眼……你说,他是不是那玩意有问题?”
“应该没有。”海连下意识地回答道。
9.
这桩凶杀案确实成久梦城桩大新闻,连带着金铃花夫人店里生意都好起来,尤其是娅莉。人们花大价钱来见她,就为听她再说遍赫拉克是怎样惨叫,又是以怎样姿势倒在她身上。她那条脏裙子也没丢,有些特殊嗜好男人还特地要她在干活时穿上,好让自己也模拟番濒死“刺激”。
这座古老而躁动城市用花香与海风来沉淀自己,又用血光与金币来给予自己活力。
“……有个在大剧院做事人跟说,他有点门路,能让去当个伴舞。”娅莉条胳膊搭在椅背,坐姿放肆,抹着劣质香粉脸颊在午后辉光下泛着夸张红晕,“没准就是下个南朵夫人。她不就是在独舞时候被个爵爷看中,从此步登天?”
“嗯……”海连应得很敷衍,心思全在手里活上,“那很好嘛。”
“你怎知道?”娅莉惊讶。
“……猜。”海连时语塞,干脆岔过去,“聊那家伙有什意思……治安厅没找你麻烦?”
“怎会?法卢科把叫到那边象征性地问几次,之后就不来,倒是那个小警卫,烦很,老要向道歉,还送花给,”娅莉噘着嘴嘟囔,“他懂什……”
海连有耳朵没耳朵地听着女孩嘀嘀咕咕,他将最后针从布料间扎出,熟练地打个结把线头咬断,然后将针线还给娅莉。
“用完?”
“但是觉得他在撒谎,毕竟男人们新鲜劲马上就会过去,”娅莉又沮丧起来,“而且长得不算顶好看,要是鼻梁再高点就好。”
海连抬起眼睛看她眼:“觉得你长相挺好。”
“你满意有什用,”娅莉撇嘴,“你又不喜欢女人。”
海连笑两声。
“那他也不喜欢女人吗?”娅莉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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