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刻钟之后兴奋就转成失望。
老师,对不起,错,应该相信你话。海连把第二个对手掀翻之后在心里想。
真是在欺负人。
他并非没有受伤,但是和他给他对手造成伤害比起来,他身上那些伤口就跟小孩打架时挠花脸蛋样微不足道。海连舔下嘴角,边品尝着舌尖血锈味边意兴阑珊地看着自己下位对手。
第三位入场居然还是那个和自己起冲突壮汉,男人不知是被之前后台同伴那句话给吓到,还是被海连干脆利落就放倒两人效率给吓到,他踏进这篇沙地,便抱着早死早超生心态冲海连挥出拳头,这样鲁莽攻击看得海连直撇嘴,他轻巧地从旁避,同时手已经挥向对方脑后。交锋不过四五个回合,壮汉便脚下被绊得个趔趄栽倒在地,灰尘立时扑满头满身,右脸碾过地面,和左颧骨凑成个对称伤痕。
老板叫海连出来,无非也就是对他说说那几句不管上哪家黑拳场都能听到简陋规则:用切你能想到方法击倒你对手,拳头,腿脚,牙齿,脑门……让他再也站不起来。如果能撑过三个人,你便会是今晚焦点,这时就有资格拿上武器,为所有人来上场最刺激械斗作为收场。
当然,械斗要是其中方“永远站不起来”。
“拿什都行,们这儿也什都有,指虎,长枪,东州剑,北漠刀……”老板介绍道,“不过火铳不行,怕伤到客人,而且也没什观赏性。人家北漠神射手还得要点臂力和眼力,枪这玩意,动动手指,把人身上打出个洞,能有什意思,你说是吧?”
“规则都知道,就件事,”海连打断老板絮叨,拔出自己那把匕首,“自己带武器,可以?自己东西,用顺手。”
海连这把匕首和南境刺客们惯用弯匕略有不同,刀柄略弯刀刃却笔直,刀柄上隐约刻着行什图案,但因为被海连握着也看不真切,除此之外匕首上下再无任何装饰,锋刃亮如流光泄雪,几乎能照出人影,中央放血槽如条笔直银线收入柄中。就算是再不懂行人,也能眼看出这绝不是把凡品。
“还要教教你怎卸胳膊吗?”海连在嘈杂欢呼声中问道。
已经没法再抬起手臂男人嗓子眼里呛进尘埃,嘶哑求饶和破碎咳嗽混在起,听起来居然还有点可怜。
老板眼珠在利刃和海连脸上转几轮后,才指指旁桌子:“当然可以。先放到边,呆会来拿。”
海连点点头,他取下刀放到旁,活动着手腕走向比赛场地中央。
人群中响起细微骚动,所有人目光都汇聚到海连身上,在他们视线中,这位新人点不像个要来做生死相搏人该有架势,青年固然是长得好看,但这地方又不是大剧场,好看脸除呆会鼻青脸肿时能让人激起更多凌虐欲之外毫无作用。海连在骚动中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肩,嘴角抿成个无所谓弧度,他表情淡定,既不恐惧也不紧张,仿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经历什。
恐怕只有他那位已故老师站在这里,才能从海连半垂眼帘里看清年轻人压抑在瞳孔深处兴奋无比光。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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