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头顶天窗泄露,宛如舞台上被工人用绳索牵引灯光打在决斗场中两人身上。烈马瞳孔中,bao起噬人精光,男人大笑着,连说好几声“好好好”,拳头却是毫不犹豫地砸下来,然而这次,海连再没有什需要在毒蝎琥珀们面前隐瞒东西。他以不可思议速度闪开烈马这拳,同时也挥出自己左手。
这拳直朝烈马面上挥去,近乎半疯癫男人神智已经被涌入大脑热血搅浑,但多年战斗本能还在驱使着他,并不想因海连这拳就丧失自己压制优势,何况海连这拳头角度并不好,完全可以硬吃下来,然而在眼眶感受到痛感下瞬间,烈马便惨叫出声:“啊!!”
这并非他熟悉钝痛感,也并非眼部神经受到撞击时短暂失明,而是更剧烈,更寒冷……就像是晚饭时为孩童用餐刀切开难咬菱果。白光,红色,漆黑。
烈马右眼只剩片漆黑。
“肌肉够硬,眼珠够软。”
24.
“杀人——”
尖叫声从观众席隅响起。海连刀还架在烈马胸口,这枚烂铁片划不开坚硬如石肌肉,将锈蚀送到对方心脏里去。
比海连刀更快步,是毒蝎琥珀刀。
女伴白裙,面具,耳垂上那颗熠熠生辉钻石上布满血雾,她张着红唇,尖叫高亢得近乎无声——她男伴是什时候被盯上,又是什时候毙命,不光她概不知,那些拱卫着保镖也毫无察觉,等他们发现时候,死者高大身躯已经沿着着女伴光裸肩膀软倒在地上。
刺客指缝间不知何时卡着片刀片,不是烂匕首也不是被老板掠夺好匕首,而是和他个月前划开方停澜手臂刀片同出个铁匠之手。
永远不要让自己身上少于两件武器,至少留样藏起来,这样话,碰到实在打不过对手还可以z.sha嘛。这是盲鹰阿格教给海连第二课。
青年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他甩开沾着血刀片,腰腹紧绷用力,屈膝将烈马踹出去。对方捂着眼睛哀嚎不止,疯般还想爬起去抢那把还挂在围栏上斧头,然而个受伤人怎会比得上
惊惶如同热病,迅速从死人那方寸地方**开去,然而甚至都没能等到人群从惊惶变成更进步,bao动,另声尖叫从对角线方向近乎对称地迸出:“杀人!”
能让这多毒蝎琥珀出动,死当然不会只有个人。
不需要任何人指挥,走卒,小姐,保镖,老爷……就像浪花追逐着浪峰,人们互相推搡,沾泥光脚踩着皮靴,所有人本能争先恐后地向出口跑去,仿佛那些谁也不知道长相毒蝎琥珀们就并排站在最末,谁落在后面就会挨上刀子似。这些原本以为自己是置身于牢笼之外观众们,欣赏着最残酷最凶,bao厮杀观众们,当血腥味从他身边散发出来时,却又像是最善良最虔诚羊羔般瑟瑟发抖、抽噎哭泣起来。如果让位戏剧作家站在这里,他定会捧腹大笑并以此作为蓝本来妆点他笔下滑稽剧本。
此刻只有两个人没有落荒而逃。
哪怕今晚再无人来喝彩,这场表演也必须有个谢幕,他们之中有个必须成为今夜第三个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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