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琥珀笑声和她身影渐渐远去,海连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才转身步步朝家方向走去。
海连今夜疲惫厉害,回家路上几次都想要昏睡过去,到底还是强撑着来到那扇绿漆大门旁往上攀梯子。梯子也爬得浑浑噩噩,手去握住屋顶栓梯那枚铜钉时险些没握住要栽下去,好在另只手更快步地稳稳拉住他。
“小心点儿。”
他抬头看去,先看到是那人身后如银盘圆月,随后才是那
“这是你们拳场道具,有借有还。”海连说。
25.
海连甫从拳场出来,还没回到小道上,忽然从旁边滚过来样东西,骨碌碌停在他脚边。他低头看眼,是根脏兮兮手指头。
“食指,拿来扣扳机食指。”个娇俏声音于暗处解释道,是之前那位戴着面具毒蝎琥珀,“刚刚他不是拿食指要挟你?们头儿替你报仇。”
他会是谁不言而喻,海连声音无动于衷:“那刀呢。”
鬼魅速度?海连手握紧斧柄,脚用力踹向围栏,借着斧刃松开缝隙惯力猛地转身,精钢利刃旋进烈马皮肉,骨骼。只手飞出去。
海连在手臂落地声中拎着斧头步步走向烈马。
“这三年来,直在找这个人。”
他说很慢,像是绞架旁为死刑犯做最后宣读刽子手,“为此认识久梦城所有情报贩子,可他们都说不知道。那天晚上羊角巷,没有个人看到是谁进入那间小小木屋。”
血不再是滴滴,而是滩滩地往下坠落。烈马摇晃踉跄着,嘿嘿痴笑着,他只剩只手,不知是该按住眼睛好还是按住另条胳膊好。
“你这个人怎这没意思呀,都不谢谢们。”对方撅起嘴,“要不是,你可拿不回你刀。”
“要不是你们,根本就不会下去打这场黑拳。”
对方嘟囔几句,这才不情不愿地把那柄匕首丢过来,还故意把刃尖朝着海连扔,海连错手稳稳接下,收进腰中。姑娘在面具后眼睛眨两下:“们头儿说,你身手挺好,问你有没有兴趣为国王服务。”
“没有。”
“猜就是这个回答,们头儿还非得要来问,真是讨厌。”她吐下舌头,往后退几步,这下就连月光镶在面具上银边也隐没在黑暗中,“那你可就得小心点儿,不要再碰到们。下次,可就只有‘有’这个选择啦。”
“你嫉妒。哪怕压根不认识你,哪怕那时大家不过都是白虎帮狗。”
海连已经走到烈马面前,他紧紧注视着这张惨白而丑陋脸。
“你敢跟踪三年前,却不敢来挑战,只敢把你那些让人恶心玩意发泄在……”海连说到这里时恶心感涌上喉头,几乎要干呕出来,青年深吸口气,才继续开口,“那条裙子被烧,妹妹没有再住在羊角巷,她更没有像你希望那样跌到泥里。你只有句话说对,视她如珍宝,容不得任何人欺负她。”
海连扬起手。
偌大黑拳场内空荡荡,连其余选手们和那位狡猾老板都在之前混乱中见机而逃。死寂空房中,唯活人把斧头丢到旁,摸出老板给他那把烂匕首,用力**烈马被斧头旋开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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