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说说垂芷庭吧,”海连岔开话题,“让也涨涨见识。”
“垂芷庭有什好说,就是个普通园子呀,有花有草有宫殿,夏天时候蚊虫多得烦死人,怎熏都熏不干净。”海语努力想想,忽然眼睛亮,“有!哥你知道吗,垂芷庭里有栋三层小楼,里面全都是书,第次进去时候都看呆!王女殿下见喜欢这里,就说她来教认字,现在已经能看得懂第层楼里所有书本,里面有讲古人,也有讲现在人。至于第二层书嘛……上面字倒是都会认,但是连在起就不知道是什意思;第三层
女孩噘起嘴,有点不高兴,但走几步后双圆碌碌眼睛又弯成两道月牙:“对。”
“嗯?”
海语晃晃脑袋,雪白绸缎攒成花朵装饰在鬓边也跟着颤颤:“你瞧,拿你身上那件边角料做,好看吗?”
海连点点头,也跟着笑起来。
说是出来转转,其实海连也想不到什好去处,小时候他常带妹妹去安万那区小巷里看流浪东州艺人变戏法,回家路上再人买块甜糕吃,但现在海语已经是半大姑娘,总不能还看些小孩子玩意。他拉着海语在倒影河畔漫无目地散步,话题也零零碎碎地铺张开去:“王女殿下对你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40.
结果还是跟过来。
无视秦唯玉使过来无数眼色和王女殿下惊诧目光,方停澜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编个什蹩脚理由便先行退场。他边在心里痛骂自己,边脱下外套混进和目标二人相隔不远人群中。
如果说上次月夜跟踪还能自解释成是有情报想要确认收集,可与王女难得会面,和去偷窥对提前离场仕女与海盗,到底孰轻孰重,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错。方停澜自认不是蠢人,却在看到女孩将头抵在海连胸口那刻蓦地乱心神。
他从没看过海连这样痛悔表情,就像现在他也从没见过海连这样开心笑脸。他小邻居漂亮脸蛋上总是带着股傲慢又不耐烦神气,嘴角始终含着五分懒散五分挑衅,哪怕对着算得上半个家人约诺尔子爵夫妇,方停澜也看得出来他和他们刻意隔层距离。
“没有,大家都对很好。”海语说,“没人欺负。”
“如果有什贵族佬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告诉。”
海语扑哧笑:“你又要去揍人吗?记得以前瘦猴抢风车,你把他快打成胖猴。”
海连哼声,算是默认。
他没有对海语说起他在黑拳场为她报仇事。他知道妹妹并不是那脆弱女孩,但这道已经结痂伤口他希望永远不要提及,也永远都不要去碰触。
只有现在……方停澜视线始终紧紧锁在对方罕见温柔眉眼上。
海连对这个女孩,没有心防。
这个认知仿佛根针,轻轻地在方停澜掌心扎下,让男人下意识地握住拳头。
“你今天穿是做那件衬衣。”海语眨眨眼,“看到。”
海连看眼身上:“听人说来这地方人如果穿得太差,连门都不让进。”他顿顿,“以后不用再做,穿在身上糟蹋,你不如多给自己准备两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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