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终于观赏够
黄牙
表情时，也有人终于按住海连胳膊：“算吧。”
拦住海连人在沙鬼湾外号叫“上尉”，从前还真是个缇苏军官，也不知道犯什
事才跑到这里。虽说沙鬼湾中百无禁忌，但上尉因为人够义气，在团伙中极有威信，又帮其他家海盗们躲过好几次危机，再加之他还是海盗头子费科纳手下最得力干将，种种事迹算下来后，如今只要他开口，就算是最坏最狠辣海盗也会听上
两句。
“算吧，海连。”上尉重复遍。
海连回头看他。
“在酒馆打架，见血可以，没人会管。但如果从身上掉下除牙齿以外物件儿，那就是真结仇，”上尉用只有他俩才能听清声音说，“你现在背后没有毒蜂号弟兄，拿什资本跟黄牙手下船水手结仇？”
45.
黄牙被这突然拳揍得顿时晕头转向，他本能往后退步，视线还没清明，下秒样硬物又兜头砸过来——椅子击中男人头部后向旁弹，砰地声撞上旁边桌上唯只东州瓷碗，瓷碗飞转向下，碎裂声和黄牙撞上桌椅声音块响起。
“你他妈要打人就打人，还真砸老子东西！”酒保在柜台后面骂道，结果海连又丢来枚银币堵住他嘴。
沙鬼湾中打架简直是比吞口唾沫还要平常事，黄牙敢这挑衅自然也有心理准备，他只是没想到海连出手时点预兆都没有。鼻腔内簌簌落下鼻血全沾在胡髭上，又顺着流进污渍斑斑齿缝中，满嘴黄黄红红，有些可笑，他用这张脏兮兮嘴骂两声娘，还要骂第三声时候他架住海连拳头，却没能架住海连踢向他下体膝盖，于是他那张脸顿时更扭曲。
海连把这张扭曲脸按到桌上，挑眉问道：“你刚刚哪只手搭
肩？”
他说着用目光悄悄示意周遭那些冷眼旁观海盗们，在阴影蛰伏地方，确实有几个按捺不住身影在蠢蠢欲动。
“而且有正事要跟你说，海连。”上尉说。
海连抿抿嘴，这才拔出匕首，放开黄牙。随即就有几个黄牙部下冲过来扶住他们头儿。男人胡子上血已经干，随着他吸攮鼻子动作不断有红色碎片从上面
他说着另只手已经拔出匕首，刃尖从男人粗糙手背轻轻滑过时，不光带出道鲜艳血痕，还可以听到男人喉咙深处发出咯咯声音，海连缓缓问道：“是这只吗？”
“哈……哈哈，切个手指都这磨磨唧唧，当什海盗，”黄牙居然还能乐得出来，“不知道小海连上床时候是不是也会像个处女样扭扭捏——啊！！”
惨叫和剧痛来太突然。
痉挛肌肉和后颈冷汗在告诉黄牙，在他视线看不到地方，有什东西撕开他小指肌理，切断血管，并且向着支撑血肉那截唯硬物进发，伴随剧痛和惨叫是海连懒洋洋笑声：“你以为不敢？”
他手中这把刀想要切骨断髓本该是眨眼就能结束事，但他此时偏偏不想给黄牙个痛快。还是这种地方适合他，什大剧场，晨鸣宫，垂芷庭，那些地方都向阳而生，而海莲花是避阴植物，还是更适合在沙鬼湾潮湿昏暗角落里和只臭老鼠扭打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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