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澜深深行礼,同样咬字意味深长:“那就祝将军得偿所愿。
方停澜表情歉然:“忘提醒你声这个东西是匹烈驹,后坐力极强,是疏忽。”
海连朝他摆手,用力深吸口气:“没事。下次再来,就不用你扶着。”
“好。”方停澜问道,“现在什感觉?”
“耳朵疼,手麻。”海连实话实说。
对方哈哈大笑,他原本想碰碰对方被震得发疼耳朵,但不远处费科纳众人还在盯着,最终他手掌还是克制地收回去。男人最后深深望海连眼,才转过身,对费科纳扬声道:“这就是《吉光黄云卷》中记载连雨铳,原本容易炸膛,过热等特性已经在铁格谷中经巧匠之手抹去,留下只有这无可比拟惊人威力。相信,您只要拥有十台连雨铳,未来您军队在战场上必将立于不败之地,而您想要切,它都可以为您夺回来。”
说前几天调侃过方停澜如今说话都是股羊膻味,但对方身上其实并没有什古怪味道,反而自裘绒包裹领口处逸出缕淡淡沉香,让常年呆在脂粉与泥土,鱼腥与血腥中海连感到有些恍惚。
果然是好人家出来东州人。海连想道。
也就这个错神,身后男人终于低声道:“开枪吧。”
扣下扳机瞬间,海连仿佛被什东西给用力推搡把,整个人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向后撞去,好在方停澜另只手已经按住他肩。耳畔炸响声不绝,波又波比春日鞭炮夏日,bao雨还要剧烈;从食指处传来剧烈颤动沿着每寸神经狠狠敲击着四肢百骸,海连连牙根都被震得咯咯作响,他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散架,但这副几近支离单薄骨架却始终被肩上那只手给稳稳地压回去。
“在。”震耳轰鸣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对他如此说道。
方停澜向费科纳行个礼,“如此,您能相信诚意吧?”
费科纳目光从北漠人浓密胡子,到海连泛红手指关节,最终转到前方片狼藉上。人形木靶早已没人形,横七竖八地支棱在地上,显示着它们在顷刻间经受多狂风,bao雨般攻击。
男人眯起眼睛,几乎透过这片狼藉看到未来尸山血海。
“想要……”费科纳这几个字说得很轻,是用东州话念出来。他大副惊讶地张开嘴,随即又连忙闭紧。
“最想要,它是没办法帮夺回,”费科纳慢慢道,“但用它来报复那些夺走最想要人,还是没问题。”
这个场景点都不美好。这不是奥布里安讲过情爱传说,也不像小时候阿爹手把手带着自己踩木桩阵,至于盲鹰阿格,他王八蛋老师只会拿匕柄敲他脑袋。明明枪口在淬着火,弹壳在乱蹦,眼前排木靶已经千疮百孔,碎屑飞溅——这个人分明在授予他屠戮技巧,给予他死神权力。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在慌什?
海连呼吸困难,几乎分不清这到底枪声还是自己过快心跳声。
直到弹匣内所有弹药打空,方停澜才放开海连肩。海连松开扳机时,背上已起层薄汗,食指犹在不收控制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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