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极尽华美云中淑女号不同,黑鲛号外表其貌不扬,同那些游荡在公海上海盗们劫掠舰并无什区别,甚至看起来还要更寒酸些。但允海上浪尖混日子人都明白个道理——宁可惹上队海军,也别碰到黑鲛号。
它是允海上最快船,也是最凶狠船。
海连登船时,对方已开出近二十海里,他接过水手们递来望远镜扫眼:“查过对面火力吗?”
“查过,弹药是普通走私船配给水平,有八门重弹和座船头炮,没看到迫击炮口。”黑鲛号大副名叫泰塔,是当年女妖号上幸存者之,跟着海连已经有三年,“唯要小心是没能查到他们手上有多少火铳。”
“行。”海连点点头,“先远远地跟着吧,别让他们察觉。”
“用手指,用牙齿,用身体每个部位。”
吻里带着血,手指骨节泛着白,被进入时快感宛如灭顶之灾。
砰!
青年手中酒杯摔落在地发出声脆响,成为酒馆歌声中唯不和谐音。海连腾地声站起来:“看你是喝多吧。”
他几乎是夺门而逃。
拳,但作家就是忍不住想问:“你们在允海上到底怎?”
“吵架而已,”海连冷冷道,“然后就回来。”
“不对。”奥布里安摇头,“不应该是这样剧情。”
“什叫不应该……”
“因为你不是这样人,方停澜也不是。从他来到久梦城时便是你们旁观者,看很清楚。”作家猛倾身向前,他目光炯炯,声音笃定,“你与他皆是传奇,那决裂就不会只是吵架。”
盯梢这种事对黑鲛号做过太多次,什时候提速,什时候借助海浪避开对方视线,大家已经驾轻就熟,大副吩咐下去后又问道:“咱们什时候动手?”
“到公海再说。”
海连脱下金线天织锦男爵外套,换上半旧海盗装束,他重新扎起头发,束紧皮带,黑鲛号铁锚缓缓从海底拉起,长帆在月夜张扬,在握住舵盘那刻,他便是海上国王。
咽喉里残存着花犯春气息,初夏栀子花香送进清凉晚风中,面颊上热度已经褪去许多,但耳垂还是发烫,仿佛某人灼灼呼吸依旧近在咫尺。他僵立酒馆门外动不动,仿佛能站到地老天荒。
过许久,海连终于长长吐口气,刚打算回去看看奥布里安是不是已经醉倒在桌上,就看见从前方赶来个人。是法卢科安插在红榴港眼线。
对方匆匆向他行个礼:“男爵,那边船动。”
海连用力搓把脸,等他再睁开眼时,瞳孔里已经回归平静,他点点头:“准备出发吧,这次们开黑鲛号。”
5.
瞎子酒馆水手们喝到最兴奋处,他们齐齐唱起船歌,唱惊涛骇浪,唱情人缠绵,角落海连在歌声中看着作家醉醺醺脸上露出个得意笑。
“那天晚上,你们定会打起来,用炮火。”
午夜允海上火光冲天,船舷撞在起,巨帆在狂风中猎猎飘扬。
“用刀枪。”
匕首悬在颈侧半寸,枪口直抵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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