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付讫
尾款，海连将它们送到使馆外
马车上才道别，还答应向王女殿下也推荐这家布庄手艺，掌柜意外又得
笔大生意，高兴得上马车后也不忘撩开窗帘感谢海连几句。等到马车驶出街
说着，她走上前，利落地取下绳上穿着玉石宝珠，然后从旁布包中掏出另外几色丝带，不过片刻工夫，就将绳绦改成两枚小巧蝴蝶，在腰侧摇曳无声。
“这样客人满意吗？”她问道。
海连没有回话，他拿起枚蝴蝶看看，忽然问道：“您这个编蝴蝶手艺是从哪学？”
“这手艺不稀罕，客人如果想学话，也可以教你。”她答道。
海连定定地注视老妇人会。老人头银丝，身上衣裳干净齐整，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乍看其实并不太像个裁缝，倒让海连会想起住在棋盘街子爵夫妇，让他有些莫名亲切感。
23.
等待五天，那家布庄也将做好成衣送到泰燕城使馆中。
这次来居然不是当时负责接待掌柜，而是布庄掌柜亲自前来，中年男人长张可亲圆脸，笑着介绍身后位年逾六旬老妇人，说是布庄手艺最好裁缝，如果客人对衣裳哪里有不满意，可以由她来现改。海连也知道白鸟区里有些高级裁缝也会上门服务，便点点头，带他们起进入内室。
脱下自己惯常穿单衫与短袍，换上东州服饰时，海连还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好在这套新衣裳就像是母亲为幼子亲裁般，合身得让他意外，他又找找几个暗袋和暗扣位置，也相当隐蔽妥帖。
掌柜早看出海连对新衣服十分满意，连带着他自己脸上也笑开花：“您久不在东州可能不知道，泰燕这几年不流行明扣，更流行暗扣，”他说着，又掏出条中间嵌着长绳细腰带，想为海连演示如何系上，“腰带也是，从前大家都觉得得那种宽腰带正合在身上才体面，最近几年呢，又开始用这种细腰带，也就他们南宏那边，还用过时……”
“算，
平时也用不上。”海连摇摇头，对她笑起来，“只是小时候阿娘也会在衣服带子上编这种小蝴蝶，感觉有些亲切。”
“那你阿娘她……”
“已经过世。”海连垂下眼睛。
老妇人怔怔，她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点什
，最后却只是将握着丝绦手放在身后：“这样啊……不过客人如今出落得这样表人才，你阿娘在天上也会为你高兴。”
“嗯，”提到自己家人，海连声音总是不自觉地柔软，“知道她在看着。”
掌柜手被海连按住，他朝对方笑笑：“你这个松紧扣好看是好看，但不够牢，来打吧。”
说着青年食指几个勾折，个繁复绳结便出现在腰间，垂下截细绳挂着珠络，碰撞时会发出玉质悦耳轻响。海连听着声音皱皱眉：“这玩意能剪吗？”
“啊？”
“不喜欢身上有会发出声音东西。”他说。
泰燕城中无论是贵女娇客还是纨绔子弟，巴不得身上各种金翠叮叮当当地响，好让人能早早来迎接，对方还是头次听到这种要求，不由愣。掌柜下意识地看向旁老妇人，老妇人微侧头想想，微笑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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