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四荒正元纪四百七十年第场雪。
仁兴八年?见鬼去吧。方停澜想。
“停澜!!”
只淋漓血手抓住镇海公裤脚,秦唯玉拼命咽下痛呼,哆哆嗦嗦地喊道:“再、再给次机会,停澜!看在们从小块长大份上,不会再搞小动作,会做你手中最听话那枚棋!会证明向你君王在世上依旧是有用东西!!”
“谢谢,不用。”方停澜没费什力气,就将自己天织锦裤子从对方掌中抽出来,“四年前给过你次机会,半年前也给过你次机会,与你总角之交这份交情,也只值得两次机会。”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唯玉,”方停澜眉眼弯弯,“谢谢帮提前秦炾这老不死大限,正好赶时间,忙着去见家那位小朋友。”
他走到门外,向曾经想要宣誓陈王殿下恭恭敬敬地行最后个礼,然后关上红漆大门。
早就不需要君王——皇帝这种玩意,就不该存在于世上。”
胜负已定。
他直视着秦唯玉,瞳孔中闪烁着异样光彩:“在未来时代里真正执掌天下君王,将会是火药,金币,西陆里还未被开垦荒田,驰骋在允海与麟海上长船……哪怕是《吉光黄云书》里条最无用知识,都比那座带着腐臭龙椅对未来四荒要有用得多。”
“你……你竟敢——”秦唯玉从未听过如此荒谬言论,他腾地站起,张白皙脸颊涨得通红,唇齿战战,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停澜也跟着站起来,男人表情从容自负,宛如剧场中正在对恶人宣判男主,他低头看眼棋盘:“小时候总是来告诉你各种事情,趁这个机会,再告诉你件事吧。”
“方——停——澜!!!”
27.
仁兴七年冬月三十晚,丁灵帝秦炾病死于卧榻之上,梁王秦唯珅在赶往皇宫中途忽然马匹受惊落水,陈王秦唯玉府邸突燃大火;这个王朝地位最高,最有权势三位秦姓皇族,没有个人能听见迟锦城朝明楼宣布新年来临钟声。
方停澜走出陈王府,早有黑衣衷甲卫士迎接过来,向他递上避风华氅。男人系好束带,忽然觉得鼻尖凉,他摸摸,是粒小小雪籽,迅速融化在他指尖。
他回头看去,从漆黑夜空中慢慢地洒下更多缠绵雪粒,又很快被火焰炙烤,化成缕灼烫青烟。迟锦城比泰燕温暖许多,甚少下雪。
“你知道下棋除吞掉对面君棋外还有种赢法吗?”
话音落,只听哗啦声,棋盘上被猛地掀起,所有棋子噼里啪啦落地,那枚鲜红君棋在地面上弹滚两下后正好落在方停澜脚边,又被他脚踢开。
“那就是直接掀棋盘,不跟你们玩儿。”方停澜笑眯眯地说道。
刹那间,秦唯玉骤然明白对方想做什,他向后退步,推开椅子就想往外跑,但还没跑出两步只觉大腿上传来阵剧痛,陈王双膝软,栽倒在地上。
秦唯玉惨叫回荡在空旷陈王府内,鲜血汩汩从弹孔中流出,方停澜又往他腿上补两枪,确认对方再也站不起来后,才气定神闲地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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