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复仇,是。”
“不愧是发小,唯玉你果然很解。”方停澜还在推进着棋子,他娓娓道,“而这半年,个人困在罗谢岛上,则想明白两件事。其中件是个人私事,就不说给你听。”
“另件事,”男人微笑着,用枚小兵吃掉象征着皇帝君棋,“就是想明白这个时代
“这里是家,不会容许任何人来破坏它,你明白吗?”他强调道。
秦唯玉咬牙。
“唯玉,你们秦家人总是会忘,迟锦城曾经是谁地盘。”方停澜微笑着,“祖辈在这座城市中生活近百年,甚至比你们宏朝国祚还要长久。”
“你想说什,”秦唯玉嗓子发紧,“想把这座城要回去,你以为凭你就能顺利夺走秦家江山,登上皇位?”
“江山?皇位?”方停澜重复遍这两个词,随即大笑起来,“唯玉啊,原来你是觉得想造反,自己做皇帝?”
口型,将门缓缓带上。
男孩心情愉快,三两步便蹦回自己软床上,他歪头,却发现那个东州乡巴佬不知何时也下床:“你站在窗户边不冷吗?还是你想看烟花啊?”
丁乐水没有回答。他额头贴在冰凉玻璃上,隔着层凉雾看向远方——弗洛少将军家族在缇苏国内是豪门显贵,府邸自然不会建在山下,从埃利卡卧室窗户俯瞰而去,正好可以望见远方倒影桥上灿烂火光,和更远极目之处海平面上宛如星点殷红光芒。
“埃利卡……”丁乐水轻声问道,“你们缇苏烟花,是开在地上吗?”
26.
难道不是?秦唯玉看着笑到无法自已方停澜,时间竟愣住。
——眼前这个野心家,最终目难道不是篡位夺权吗?
“不瞒你说,从前确实有个打算。”方停澜总算止住笑,但尾音依旧轻快地上扬着,“就像天机库那帮人如何操纵秦唯珩样,其实是想利用你——你也不必生气,想必你脑中也想过同样事情,毕竟周不疑跟说过你心眼很小,如果真手握皇权,估计又得回死囚牢里蹲着——那里不是什好地方,也不想再回去。唯玉,想你也不愿意去试试吧?”
秦唯玉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当然不愿意。”
“不过在囹圄之中也不是样好事都没有。之前在死囚牢中年,没有外界干扰,让想明白件事,这件事支撑着走到现在。”
“今年迟锦烟花比去年好看多,不枉重金从缇苏走私过来请全城百姓观赏。”方停澜看着远方夜空中盛开花簇感叹着,视线又缓缓转回到秦唯玉脸上,“看你表情,你似乎认为刚刚那不是烟花轰鸣声?”
秦唯玉没有说话。
“还是说,”方停澜笑意更深,他将剑客棋子向旁挪步,斩下对方炮兵头颅,“你以为会是你布下那些雷火爆炸声?”
明明是隆冬时节,秦唯玉却觉得背后有汗涔涔而出,他屏住呼吸,反手吃掉方停澜剑士,“没听懂你在说什。你为什会觉得是布下雷火,而不是秦唯珅?”
“那就当是梁王布吧。”方停澜从善如流改口,“只是有点要告诉你,很喜欢迟锦,至少比你们秦家人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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