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迅速抓住那三个字:“刚刚你人告诉,偷袭这帮人也是天机库人。”
“是。”方停澜点点头,“你是张客行重点监视对象。”
张客行?海连脑中迅速闪过几个月前除夕那场烟火,“他盯着干嘛?”
男人只手松开缰绳,轻轻握住海连手,男爵正要愠怒,对方却用手指在他掌心飞快写下个单词。
“寒音令。”方停澜道,“全天下只有你知道剩下八卷《吉光黄云书》去向,张客行就算是放跑龙容也不会放走你。”
两人此时姿势暧昧,海连几乎能隔着衣料感受到对方胸腔里沉沉心跳,他被这句反问和那声叹息搅得更加心烦意乱,干脆换话题:“丛芳绸庄人现在在哪?”
“海连……”
“在问你正事。”海连生硬地打断道。
这大概就是小海盗可爱又不可爱地方,方停澜又叹口气,只得答道:“放心,他们已经全数从泰燕撤出,甚至比你们离开还要早。你外婆是个厉害女人,不用担心绸庄会出事,只是……”
“只是什?”
男人手指白皙修长,像是最养尊处优贵族公子哥,只有海连知道对方指腹粗糙,是历经过无数磨难后人才会有手,从掌心掠过微痒触感尚未消退,他不禁低头看眼自己手掌。这个动作被身后方停澜给看到,他微笑起来:“你想说为什和张客行都知道你手中拥有寒音令是吗?”
海连没回话,却也没制止对方反问,于是方停澜继续说下去:“自从琥珀王去世,久梦城没有毒蝎琥珀监视后,就如同漏水筛子般有无数空隙与漏洞,与你交好那位治安官光是防住南境各国鬣狗便已费劲心力,哪还有空管更小乌鸦与苍蝇?”方停澜边感叹着,目光边从前方马车上滑过,“而且你和那位王女殿下……说句话,你可别嫌难听,如果你和龙容继续用这种方式守护着《吉光黄云书》,就算天机库人不动手,也会忍不住。”
海连气笑:“还得夸你忍住?”
“那当然,是正人君子,向来坐怀不乱——嘶!”肋上吃狠狠肘,镇海公脸色发白,尾音却是上扬着,“所以好好考虑下吧男爵阁下,与其没走出北宏国界就被天机库人剿性命,不如来和谈笔交易。”
“方停澜,”海连嗤笑声,“你是真正生意人,都要敬佩起你厚脸皮。你弯弯绕绕说这多,总算是摊牌你目。如果不是手上拿着寒音令,你个南宏人,也不会费这大周章,千里
方停澜声音歉然:“你在泰燕那个家可能没法保住。”
“……”海连扯扯嘴角,“那不是家,没什好心疼。既然你早就已经能联系到丛芳绸庄人,何必要绕这大个弯,直接联络不就行?”
“联络不你。”
海连怔。
“泰燕城远比你所看地要可怕许多,”方停澜道,“旦主动联络你,势必会瞬间,bao露安插在北宏所有暗线,这个风险太大,不能冒。而如果是丛芳绸庄因为业务往来,想将批布料通过博浪商会商船运往兰黎塞,这笔生意是不会被天机库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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