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郎?”海连揶揄。
“可高攀不起贵国王女,”方停澜笑得脸狡黠,“咱们都是迎亲仆从,车夫方大仁和书童海小连。”
海连瞪他眼,朝他比个极不客气手势,结果手指反倒被方停澜捉住,不轻不重地吻下。
“好不逗你,”方停澜看着对方炸毛般倏地抽回手指,继续笑着说道,“她毕竟是这次能否夺回久梦关键,所以由和你来亲自护送最稳妥,们得比所有人都要更快地离开北宏回到缇苏,在天亮之前就得出发。”
“走
既然扯平,那就得重新回到相同起点。海连又舔舔伤口:“接下来怎做?”
“总之得先离开北宏。”方停澜摸摸口袋,发现被海连扔在地上是他最后条手帕,男人无奈,只得不甚优雅地用手背抹把嘴角,“在来见你们之前去趟隅安,摧毁天机库设在那里据点。”
“所以你当时才说你来迟?”
“可以这说。”方停澜颔首,“这样来,应该能争取点时间,等张客行将你们踪迹通报朝野时,们应该能走到阎城,到时候不论是通缉令还是搜查官兵,都很难再逮到你们踪迹。”
“不行,”海连是记得泰燕周边地图,他估算下距离,“还有伤员在,赶不到那里。”
海连愤愤地擦擦嘴:“……可没说下注。”
“看过底牌就得下注,阁下出身黑街,这种赌场规矩不会不知道吧。”方停澜笑着将手帕递给他。
海连接过来后连着条约并揉成团扔到地上:“刚刚那个就算付讫。”
“刚刚那个不算,得是你主动才行。”
“方停澜你没完是吗!”
“这正是要跟你说计划,”方停澜手中不知何时多三枚银锱,他枚枚分开摆在桌上,“就像你之前将带来使节从宴京运河分为几批样,这次们还是将人分为三批,第批是伤员,先留在这里修养,等后面商队过来时,走井隘至木园路线将他们带回来;另批则是那几位使臣,他们相貌应该已经被北宏记录下来,所以得稍稍化妆下不能当缇苏人,得扮成行商多库罗人。”
“他们要是不会说北漠语怎办?”
“既然都能当议婚使臣,几句异国话怎可能不会说?”男人笑着反问,后半句是标准多库罗部方言,他说完这句后又换回东州话,“不过他们也得在这里等上几天,再绕路从苍狼湾回来,反正想北宏人估计也算不到缇苏使臣会从西北斛英山中逃出来。”
“……剩下只有龙容。”海连沉吟,“她相貌不要紧?”
“当然也得打扮,就扮成……”方停澜微微歪头,“染染头发,扮成图戎来新娘。”
海连说着便把攥住面前人衣领向后搡,男人砰地声撞到木桌上,结果后腰上痛觉还未来得及窜上脊柱,倒是唇上感到什硬物钉下来。
“嘶——!”
这下好,两个人嘴上全都血淋淋,乍看跟刚茹毛饮血样。方停澜皱起眉,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也不算。”
“不算就不算,”殷红舌尖慢条斯理地舐过殷红痕迹,海连得意洋洋,“反正现在们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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