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乐水赶紧摸摸枕头,果然从下面掏出个小小锡兵。在离开白鸟区时,这个锡兵还是崭新,如今它身上原本红色亮漆早已掉得七七八八,连坚毅眉目也在这半年间因为反复摩挲而变得模糊不清,但丁乐水此时却如获至宝般将它紧紧握在手里。
“你还没告诉,这破玩意你干嘛还带在身上。”
“这不是破玩意,”丁乐水认真纠正,“这是收到第件玩具。”
“……”埃利卡气闷极,他当时不过是因为男仆买来玩具都不合心意,气全扔进垃圾堆里,只剩这个破烂锡兵,又见到丁乐水在旁像副没见过世面穷酸样子,才顺手丢给他。
这也配叫玩具?
利卡听着同伴大呼小叫,翻个白眼。
丁乐水高兴够,才想起来问埃利卡,“那你呢?你要回齐云城找你阿娘吗?”
“不回去。要跟在东州人身边,他说他会教本事,”埃利卡垂下眼睛,声音里咬着微不可闻恨色,“总有天,要把久梦城里所有坏人都……”
丁乐水没有听清:“你说什?”
埃利卡瞪他:“没什,闭嘴睡你觉。”
男孩因为丁乐水答话心烦意乱,干脆把将被子盖到脑袋顶上,“怎会有你这笨朋友!”
“下次送你个更好。”他小声补充。
丁乐水缩脖子,乖乖躺好。
个睡太久,个毫无困意,两人都干巴巴地瞪着房顶,听着两只老鼠在头上窸窸窣窣地打招呼。
“那个玩意,你怎没丢?”最终还是埃利卡没能憋住气,闷闷问道。
“哪个……?”丁乐水愣愣,忽然摸身上,顿时大惊失色,“啊!它不见!”
“它在你枕头底下。”埃利卡哼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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