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通风报信啊。”庄瑞急切道,“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听师姐说老师今早发通火,怕你什都不知道,搞得他更气。”
时寻轻笑着,和他并肩走进楼门:“你怎比还急?他是找又不是找你,就算生气,遭殃也是。”
庄瑞苦恼地摸摸后脑勺:“你那厉害,老师宝贝你都来不及,才不会对你发脾气,就不样,老师叫下午去找他,感觉自己大难临头。”
“放心吧。”时寻心情格外好地拍拍他肩膀,“这种小事,不会牵连到你。”
说完,时寻向走廊深处走去。
时寻扫视圈,拿起外套和耳塞。
这下就彻底干净。
他轻笑着向床边欠欠身,无声地对躺在床上柏沉故道:“等会儿,很快就回。”
时寻离开房间。
他在酒店门口拦辆计程车,赶到学校。
几天前他换电话号码,但当时就群发短信通知所有人,估计老师没看见,还在遍遍打之前电话号码。
“刚才老师问知不知道你去哪,扯谎说你去吃早餐,你现在去找他,应该还来得及。”
“嗯。”
时寻尽量简短地回应着,生怕吵醒柏沉故。
他挂断通话,收起手机。
时寻是被手机振动吵醒。
他伸手乱抓,摸起躺在地毯上手机,按几下才点上接听键。
他不耐烦“喂”字才发出个音节,半睁开视野里蓦地出现张熟悉又陌生面容。
自外而内光线被窗帘阻挡大半,朦胧地圈在柏沉故脸颊上,驱逐着他身上潜藏冷感。
时寻声音哽,虚浮惊愕只停留几秒便消失殆尽。
事实上,导师也没什事,只是让他解释个小论文里模型嵌套细节。
至于电话没打通那点不悦,也在来往交流中烟消云散。
离开学校时候,时间不算太晚。
论文没能消磨时寻半分兴奋感,他来不及吃早饭,只想快点赶回
楼下,庄瑞正急得直打转。
看见时寻,他连忙应上来:“寻哥,你终于来!”
说话人叫庄瑞,也是刚才给他打电话催他回校人。
庄瑞是他个导师同门,也是他室友。因为名字倒过来写与“端庄”过于相似,又时常表现得很呆,课题组人都戏称他声“端端”。
时寻不紧不慢走过去:“端端,你等在这儿干什?”
学校那边事确实不能不管不顾,况且柏沉故还在酣睡,有话等回来再说也行。
想到这,时寻悄声下床。
他轻轻扯动床单,又拉平被子间褶皱。
他记得柏沉故有相当严重洁癖,但凡看到周围有点不整洁都会异常难受。
昨晚他连人带房间收拾个遍,力图不留点痕迹,只为防止柏沉故大早醒来被这些旁枝末节事剥夺愉悦。
电话那头人还在确认他是否能听到声音,不停地喊着他名字。
意识到柏沉故存在,时寻不自觉勾起唇角,甜蜜欣喜几近溢出。
他小幅度起身,对着听筒低低地应声。
电话那头人长舒口气:“可算联系上你,快回学校,导师给你打好几个电话,好像是有急事找你。”
时寻怔,他拿开手机下滑通知栏,没有发现来自老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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