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充耳不闻,不留情面地戳开他和稀
中年男人从门口走进来,与时寻隔着桌子对坐。
这个被叫做“白叔”人跟在他父母身边近三十年,是家里非常信任人。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他接到“婚约通知”时候。
时寻是北池人,考入津松大学后便来到津松市,晃已经过去七年多。
因为北池与津松距离遥远,家里就派白叔协调这场婚事。
不过也好,就算这几天家里不找他,他也是要和他们摊牌。
毕竟他还要去找柏沉故,即便是身上有个挂名婚约,也不合适。
他向前台致意先行离开,移动指尖到接听键上。
通话空几秒,对面才出声问道:“最近还忙吗?”
时寻不想接茬这种不冷不热寒暄,开门见山地表达出自己意图:“白叔,您还在津松吧?方便话,们今天见面。”
时寻较劲似在房间里寻找,试图找到对方留下东西,哪怕只是张说自己先行离开纸条。
但,并没有。
床铺余温已经散尽,人应该离开也有阵。
时寻紧锁眉头,时摸不清柏沉故意思。
他这才想起昨晚短暂在他脑中停留几秒那个疑问——柏沉故怎会出现在他房间里?
酒店。
回程途中,车流量开始变大,不留情面地把他堵在路上。时寻坐在出租车后座上,时不时向前探看,对此毫无办法。
他失力地向后仰倒。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会赶上早高峰,就不多嘴和老师讨论另种思路可行性。
终于到达酒店附近,时寻付款下车,动作气呵成。
这三个月里,白叔多次提及婚事,而今天,还是他第次对这件事进行正面回应。
时寻十指交叠放在桌面上,直切正题:“今天麻烦您来,是想商量退婚事。”
白叔打开文件包手顿,很快恢复如常。
他不受影响地继续摊开手里文件:“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想法,但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和妻子结婚前也没有感情基础,现在照样很恩爱。”
他把手机文件推到时寻面前:“夫人很在意你感受,她知道你不想离开津松,筛出结婚对象也是目前定居津松,你先看看资料,和他见面,切都好说。”
电话那头愣愣,很快应下。
外面人多眼杂,谈退婚实在不够妥帖,时寻思忖片刻,把交谈地点定在酒店。
回到房间,时寻开窗通风,静等对方到来。
人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
脚步声停在门口,时寻旋即扬声道:“门没关。”
时寻不打算瞎猜,与其浪费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先去酒店前台问问情况。
但前台坚称不可能有其他人进入过他房间,语气坚定得仿若昨晚切都只是他场春.梦。
时寻正打算提出调监控解决方案,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上号码归属地,时寻心下沉。
他明白换号码躲避家中电话办法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他们顺杆找过来速度着实是令人恼火。
上楼电梯仿佛比往日运行得更慢,不间歇地炙烤着他耐心。
长声识别结束,映入眼帘,却只有览无余空荡。
时寻愣怔在原地。
人走?
就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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