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小幅度地呼出口气。
他走到衣架旁,取出兜内结婚证,放进衣柜里单独上锁盒子里。
放好东西后,他习惯性地伸手靠近洗手池,但手刚贴上水龙头便调转方向,重新按泵酒精凝胶。
切准备就绪,柏沉故仔细寻找落手点,小心地抱起时寻。
沉睡中时寻动不动,如同乖顺地贴在他身上。
那不就是已经等近六个小时?
他加快脚步,直奔办公室。
短暂匆忙终止于眼前画面。
办公室狭窄玻璃锁住安宁,清晰地展现着室内切。
时寻正窝在办公椅上安静地睡着。
管家肯定地说道:“是,是确认时寻进入后才离开。”
柏母若有所思地拧起眉心:“啧,你说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远在医院柏沉故平白无故地打个喷嚏。
他摘下口罩投掷到垃圾桶里,顺手按下泵走廊边悬挂免洗酒精凝胶,边清洗边继续向前走。
路过护士站时,值班护士叫住他:“柏医生,您办公室有人在等。”
“——”
柏沉故才说个字,立刻被母亲滔滔不绝话音拦下来:“知道你醉得慢,醒得更慢,更重要是担心患者有紧急情况,需要你赶回去。
“但妈妈年就这次生日,你又不值班,你们医院是只有你能做手术,离你就转不动?”
柏沉故如实否认:“不是。”
“那不就行。”柏母缓缓,重新问遍,“所以,你歇得好吗?”
手术出些状况,虽然有惊无险,但也着实花费些时间。
回办公室路上,柏沉故接到母亲电话。
“宝贝儿子终于忙完?”
“嗯,刚下手术。”柏沉故道。
“生日宴那晚,你睡得好吗?”
柏沉故面不改色地穿过护士站前走廊,向电梯
苍白半扇灯光压在他略微凌乱发丝间,中和着他因为酣睡泛着红润脸颊。
他身上盖着件白大褂,挂在衣兜胸牌上清晰地写着“柏沉故”名字。
柏沉故转动手柄,悄然进入房间。
“时寻。”
他轻悄悄地唤声,时寻却显然处于深度睡眠中,没有丝毫回应他意思。
柏沉故困惑:“什人?”
护士回忆道:“他没说,但他手里有您身份证,还说有事和您说,就让他去您办公室等。”
柏沉故略显疲惫双眸倏而抬起:“人什时候来?”
“不到八点吧。”护士说。
柏沉故拉起衣袖,看向腕间手表。
“挺好。”柏沉故答。
“行,那就行。”柏母拖着尾音,“也不早,你快回去歇着吧。”
通话突兀地结束。
柏母双臂环胸,盯着茶杯内水纹发呆。
她思索好阵,才询问站在旁管家道:“老许,你确定那天送小沉进是小寻那间房吗?”
母亲尾音扬起,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盈盈笑意。
柏沉故眉间微蹙:“距离生日宴结束已经过去两天,您为什只问那天睡眠状况?”
柏母声音微顿,很快解答他疑问:“讲讲道理啊儿子,妈妈是早就想问你,但联系得到你吗?”
电话两头都静下来。
柏母“啧”声:“还生气呢?不就是趁生日骗你陪喝点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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