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什
玩意儿？！
时寻不留情面地结束
通话。
他扔开手机，却意外看见床头柜上摆着
杯水，水杯下压着张蓝色
便利贴，染得整杯水都泛着淡蓝。
他移开水杯，拿起桌上便利贴。
贴纸上柏沉故字遒劲有力，笔迹比当年添几分不可言说成熟感。
「今晚早回。」
段颂飞讷讷地开口：“时寻？”
“嗯。”时寻不耐烦道，“没打错，有话就说。”
“……”段颂飞咽咽口水，“有空见个面吗？？”
“行。”
段颂飞忙道：“但下午
要见个客户，预计四点才能结束。”
手指才从虚拟键盘上移开，通电话就切进来。
是段颂飞。
这几天发生事太多，他倒是真没想起来这个陪他泡三个月酒吧难兄难弟。
电话接通，对方抱怨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你怎回事？向命运屈服？准备洗洗把自己送上门？”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隔着电话都能把段颂飞骂得狗血淋头。
等睡着。
后来……后来好像是柏沉故抱他上车。
和那件事起被想起，还有他睡懵时胡言乱语。
昨天他不会当面抱怨柏沉故是个渣男吧？
时寻咬住指节，指尖不安地点动。
时寻反复观看纸上字，径直捞回歪斜着仰躺在床铺手机，回拨段颂飞电话。
“有事，不去。”
“啊？什事值得你鸽？”
“没事，就是……
“老公说要回家吃饭。”——
时寻：“知道。”
段颂飞倒吸口气：“你突然这好说话，心里实在是发毛，你真没事吧？”
“那就不行，这样满意吗？”
“别呀，老地方见。”
像是预料到他要挂断，段颂飞迅速提高嗓音道：“你四点半再来啊。”
但现在——
时寻“嗯”声。
电话那头片死寂，通话紧接着就被挂断。
不到两分钟，段颂飞电话又打进来。
时寻觉得麻烦，接听后点扩音。
都怪那个推送！
手机里，微博未读私信还在通知栏里躺着。
时寻随手划掉那些信息，却意外发现个奇怪提问：「礼貌问下姐妹，你家那位是做什？」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问，但还是回：「他是医生。」
时寻觉得这样说不够准确，又补充句：「肝胆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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