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片寂静,没有回应。
行吧,不说话就不说话。
夜灯朦胧地笼罩在柏沉故身上,温柔地拥抱着他。
时寻悄然伸出手,虚虚地沿着柏沉故身体轮廓描涂着。
时间分秒地过去,柏沉故呼吸声开始变得均匀悠长。
时寻只得退步:“那好歹也洗个澡吧?”
说着,他嘴角不自觉咧起个弧度,暗藏贼心昭然若揭。
眼见意图败露,时寻忙抬起手,举到与耳朵平齐处,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绝对不偷看!”
柏沉故没理会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保证,轻合双眼,重新转回身。
“早点睡。”
虽然不知道柏妈妈为什要这撮合他们俩,但人都给他留在房间里,这上下分床地睡宿可就太浪费。
时寻不信那严重洁癖能从柏沉故性格里蒸发掉,不死心地再次尝试。
他爬上床,坐在靠近柏沉故上方床边,望着背对他人,小声叨咕着:“你不洗澡能睡得着吗?飞机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病菌,不洗澡万生病怎办?”
闻言,柏沉故不适地动动身子。
观察到这个小反应,时寻确信自己努力方向没有错。
时寻欢喜地换好睡衣,出来时却发现床下多出个理好地铺。
他满脸问号地注视着地上被褥,呆呆道:“你今晚要睡地上?”
柏沉故“嗯”声。
时寻持续震惊:“你不嫌脏吗?”
柏沉故咬肌轻动,没回答。
灵动声音化作磨人钝刃,磋磨着柏沉故心口。
柏沉故动作凌乱地重新清洗,低着头把几个洗好毛巾股脑塞进时寻手里,径直离开浴室。
时寻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生气,没敢继续放肆。
他安静擦洗,短暂地安分下来。
时寻走出来时候,浴室门口摆把椅子,上面放着套红色睡衣。
终于睡着!
时寻缓缓掀起
时寻不悦地扯动嘴角,放下手。
真是小气呐,洗个澡都不给看。
他钻进被子,视线始终不舍地落在柏沉故背脊上。
浴室里未尽水滴滑落,浅浅地盖下层湿润。
时寻又向床边凑凑,小声问着:“你刚刚耳朵是真红吗?”
他立刻乘胜追击:“地上也很脏啊,有好多灰尘碎屑,你又睡在地灯周围,等你睡熟后,那些藏在屋里小虫子——”
“时寻!”
柏沉故倒吸口气,摆正身体,平躺下来。
时寻脸无辜地眨眨眼:“上来睡呗。”
柏沉故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你安静就能睡着。”
时寻费解地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地咕哝着:“不至于吧,又不是没睡过张床,真生气?”
正当他纠结如何与柏沉故搭话时,对方竟在脱好外套后,直接钻进地铺被褥里。
时寻目瞪口呆地看着,半句话也支吾不出来。
这还是当初那个洁癖到教科书上连条提示线都不肯画柏沉故吗?
他震惊没持续多久,就在自催促下清醒过来。
单看色调就猜得到,这肯定是柏妈妈为他们准备衣服。
这样说来,柏沉故那套也应该是红色。
他抬眼向床角望去,果然看见另套颜色打眼睡衣。
时寻暗自窃喜。
要是他俩都穿上这个,那就真有点新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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