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浓沉,切割着走廊里灯光。
柏沉故敲动书房门,内里谈话声悄然停止。
“是。”柏沉故道。
得到应允后,柏沉故走进书房。
“哥,你和嫂子回来?妈都把嫂子夸上天,快带认识认识。”
“因为想哄你啊。”时寻忽闪地眨着眼睛望向柏沉故,“要是过两天你好,不就不生气吗。”
时寻原本只是想说句好听,能在柏沉故严丝合缝情绪壳子外撬开道缝隙就行,却不承想他这句话说出去,柏沉故唇角竟明显勾,眉眼中不悦也肉眼可见地退散。
时寻完全不知道是怎回事,今天计划明明推进得塌糊涂,可他却好像真哄好柏沉故。
难道只是因为随手在路边给他买支药膏?
那,那柏沉故未免也太好哄点吧?这是不是说明,其实他也不用那小心自己言行?
转弯前,时寻回头看眼学校,把怀里笔记本圈得更紧些。
怀中两册本子依偎相贴,细碎声响传入耳中,伴随着清风并护送两人离开。
下次,等下次再回来时候,他定带着柏沉故重新踏进这里,细致缝补好过去所有遗憾。
回停车场路上,时寻缓慢回过神,余光无意扫到附近家药店。
想起柏沉故“受伤”嘴角,时寻转头对他说:“你在车上等会儿啊,办件事马上回来。”
时寻心慌地双手捂住本子:“别人日记本怎能随便看呢?”
柏沉故淡定地收回眼:“没看,只是在问你。”
时寻紧张神经缓缓放松,压在本子上力道也随之轻下来。
柏沉故漫不经心地问:“在写坏话?”
“怎可能?没有事。”
说话人是柏沉故弟弟柏向元。
看他身西装革履,柏沉故就知道他是被母亲从公司揪回来。
身旁,柏沉故拆开口袋,他盯着手里药膏,刚舒展眉头又不自觉皱起来。
注意到那个神情,时寻暗暗地倒吸口气,他想起昨晚柏沉故反应,突然又怂起来。
算算,还是缓缓再说,缓缓再说……
在外面闲逛天,两人在晚饭后回家。
客厅里空无人,柏沉故说自己还有点事要处理,让他先回房间休息,便先行离开。
他转头走向药店。
没过多久,时寻回到车上。
他还没坐稳,柏沉故就盯上他手里袋子:“你去买药?哪不舒服?买药之前怎不先问问?”
面对突如其来连串疑问,时寻愣愣地举起口袋,送到柏沉故手里:“给你药膏,看你嘴角红得快起泡,就想着给你买点药,人药店说天涂两次,不出两天就能全好呢。”
柏沉故手掌轻垂,他隔着口袋捏起药膏,翻转过盒面:“怎突然想起给买药?”
时寻直起身,指着柏沉故手里本子,生硬地别开话题:“你那个也给吧,起结。”
他不由分说地取来柏沉故先前拿在手里笔记本,摞在自己本子上方,悄然隐藏自己行径。
眼下,时寻俨然丢失闲逛心情。
他心虚地在店面里逛两圈,便和柏沉故起结账离开。
记忆里校园外甬路总是格外漫长,如今再和柏沉故并肩同行,竟发现这条路原来这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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